也贴在耳廓之上。
冰凉的脸贴在了她颈侧,不知过了多久,对方把脸也埋进她颈窝当中,之后就是长久的沉重呼吸与沉默。
玉惜醒来的时候,一切似乎真的只是她在做梦。
她半撑起身体,绸缎般的发丝从肩头滑落。
身上的衣服穿的好好的,身体也并无其他的异样。
她思忖着,从枕头下摸出了那块昨夜无面赠送给他的玉佩,那绿意几乎要凝成实质低落一样,翠色正且自然浓郁。
如她昨夜入手触摸时所想,这简直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珍品,如此好的水头,看着就令人心生欢喜。
在所有无面赠给自己的礼物当中,这也已经能算作是上品中的上品。
足以见得他必定花了心思去挑选,也有意将其作为定情信物一般的回礼。
他却口是心非,说是什么礼物。
想着这些的玉惜看向了绣床之外,微微掀开帷幔,就看见熟悉的身影并未离开。
杀手悄无声息将放置在桌上的护腕戴好,背影在晨光熹微中愈发显得笔挺修长。
对方也察觉到她醒了,背影似乎一僵。
玉惜知道他在紧张什么,也意识到昨晚或许并不全是她的梦,对方的确在她半梦半醒时说过那种事只能成亲后做。
但“那种事”之前的事,他又迫不及待想对她做,美其名曰收取代价。
玉惜鼻子皱了皱,弯起眼眸,只轻轻说了三个字:
“坏狗狗……”
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无面隐藏在发间的耳根瞬间红了个彻底。
玉惜眼前一花,就见原地已经不见那身影。
再一次,杀手羞赧逃跑。
而少女朝他离开的方向捂嘴笑,眸光粲然,顾盼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