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门,院子外的小径刚好有两个粗使丫鬟在扫地,见她出来,匆匆忙忙行了个礼,然后躲远了些。
不怪她们如此害怕,秦嬷嬷在的时候,总用她身边人来威胁她。
她自己最多挨上两下戒尺,而小丫鬟们可能就要上板子。
现在秦嬷嬷死了,其他人还是心有阴影。
玉惜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慢慢往湖边走,也当是散心。
她虽然困在院子里,却也不是一无所知。
皇城动荡在谢瀚遇刺以前,光这一点她就能想到更深。
更何况她知道一点剧情。
刺杀皇上的,恐怕就是反派之一,那个一直到剧情结束都没有被抓住的十追楼第一杀手。
无面。
就连代号都很神秘。
所以救了她一命,又送她珠钗和杀掉秦嬷嬷的人,会是他吗?
玉惜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有他保护,自己的性命也无忧了,无论房长清派谁来杀她,她都不会死。
但是前提是,无面永远保护她。
玉惜心中升起愈发膨胀的渴求。
菟丝花的本能在叫嚣着:
想要他。
想要缠住他、利用他、得到他的一切。
他至死不渝的爱意,他所有的眼神,一切的注意力。
只爱她、只看着她。
好想……
玉惜抚了抚心口,平息着那些本能,也在忍耐渴肤症的发作。
她坐在湖边,把花灯放下去,用手轻轻拨动湖面,让它往中间飘。
水冰凉刺骨,她只拨动了两下就收回了手。
晚间风大,把她的发丝都吹动了。
此时正值春末夏初,还是有些寒凉,但玉惜没像往常一样放了灯就离开,而是就在这等着。
反正她闲着也没事做,多等到深夜其实也是没什么的。
她就是想见见他。
之前她差点被杀的时候,那人根本没有给机会让自己看清他的脸。
玉惜只知道他很高,体温很冰,武艺高强,还有……很心软。
她一哭,他就放开她了。
夜凉如水,玉惜边想边盯,盯得眼睛都有点发酸了,手也有点僵,还是没有见到什么人影。
但她还是倔强盯着那静静漂浮的花灯。
他不出现,她就不走。
气氛很安静,就好像是形成了什么执拗且奇怪的僵持。
湖畔,披着软毛披风的少女如同月下神女,一身淡雅的白,和墨色的发形成对比。
她的钗饰也很素,只一根玉簪子束起发,但容色却倾城,只是脸上失了些血色,有些病态,惹人怜惜。
一阵风吹过,她打了个寒颤。
这古怪的僵持也因为她的细微不适而打破。
而且,花灯上的火也快烧到花笺边缘了。
平静湖畔上几点落石一般的涟漪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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