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临窗而立,静听说书。
他低声重复那八个字:“十追索命,不死不休……”
片刻后,他轻嗤一声,“谢瀚那边根本不见惊慌。他是想借此事将靖安司与皇城司的搜查摆到明面上,掩盖皇上遇刺的消息,以此表忠心?”
“这媚上之徒,不愧是老狐狸。”
他冷哼一声,转而问起玉惜的事:“听说玉惜昨夜也遇到了刺客?”
“是,但谢二小姐并未受伤,只是受惊。现场留有血迹,应是刺客的。”
他皱眉沉吟。
莫非是吕嘉夜探时顺手救了玉惜?
难道他见对方国色天香、姿容绝世,动了心,才写那样的信向冯萱报平安?
自己与玉惜互相交换书信那么久,却也从未得见她真容。
他不由生出一丝好奇。
想到玉惜之前送来的信件,房长清眉眼不自觉柔和下来。
他们的确是灵魂知己,可惜冯萱的家世对他更为有利。
可惜了。
房长清负手而站,问道:“玉惜今日没有送信?”
“是,谢二小姐受惊过度,尚在卧病。”
“那我得好好慰问一番了,取纸笔来。”
写完以后,房长清把信交给下属,随即也问起刺杀皇帝的杀手。
“还是找不到那杀手的踪迹?”
“此人行踪诡秘,轻功绝顶。大人们几乎将京城翻遍也未发现。如今京城百姓也惴惴不安。”
“呵,不知道究竟是哪位王爷重金雇佣,居然能请动十追楼的无面插手朝政。”
下属答:“许是酬劳确实惊人?”
“再惊人,也得有命消受。恐怕十追楼所图不止于此。他们不仅要掌控江湖,还想染指庙堂。”
房长清断言:“那无面,凶残成性,如鬼如蜮,此刻定然仍在某处窥伺皇上,等待下一次出手的机会。”
下属点头称是。
而他们议论的那个人,确实正在窥视。
只不过窥视的是一家糕点铺子。
店门口,伙计正向客人卖力推介:
“这枣泥山药糕健脾养胃、补气养血,口感软糯易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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