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桉捧着温水,劝贺越淮喝一点,但对方依旧摇头拒绝。
说实话,自从贺越淮订婚以来,江桉已经看到自家BOSS无数次以前从不会表现出来的另一面。
每一次都在惊讶。
这可是在贺氏被围剿针对一夜之间股价跌下数十亿美元都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力挽狂澜的贺总。
如今却因为妻子的手术紧张到失去思考能力。
以前的江桉哪里能想象。
他看了一眼另一边。
那边的方慧妍与贺越淮的焦急表现方式不一样,她一下蹲一下站,在走廊里走来走去。
接过护士递来的水以后,她急得也猛猛喝,喝了又得去厕所。
她去一趟跟天塌了似的,不断请求护士一定要在玉惜有什么情况的第一时间通知她。
“没事的啊患者家属,厕所就在旁边,你一分钟就可以出来了。”
“一分钟也是很关键的,有什么一定要赶紧拍门告诉我,我们家玉惜宝宝一个人手术肯定超害怕的,护士——”
贺越淮听到他们对话,眼底全是赞同,面色又严肃了许多。
这两个人的模样,仿佛像是孕妇生产时的娘家人和丈夫。
一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个担忧得像是妻子出事后就会立刻殉情一样。
江桉嘴笨,不会安慰,只能说:“贺总,放心,手术的成功率比生孩子要高多了。”
“生孩子?”
贺越淮听到这三个字,脸色更是一白。
江桉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自从贺总有了夫人,他手机上刷的那些,已经从金融新闻和股市分析替换为夫妻相处、盲人世界以及艺术鉴赏。
每次刷到那种孕妇生孩子导致死亡的新闻,贺越淮都会脸色一凛的同时快速滑过。
他刚刚一定是想到那种可能了。
江桉恨不得用力打自己的嘴。
叫你说什么生孩子!
叫你说什么生孩子!
再看贺越淮,依旧站在那里,腰背笔挺,姿态矜贵,逆光之下像是漫画里的绝美画面。
但他的灵魂实际上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飘到了手术室里,妻子的身边。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手术中的标志终于变成了结束。
贺越淮站得腿都要没知觉了,但还是第一时间冲过去。
他一句话都没说,但旁边的方慧妍似乎已经替他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玉惜的手术怎么样了?成不成功?”
“医生,她现在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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