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沉,一只灰扑扑的信鸽,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二公主凤溪兰寝殿的窗棂上。片刻后,一道穿着不起眼内侍服饰的身影,将素笺放在鸽子腿上的细小铜管里,放飞鸽子后,低头快步融入了宫道的阴影之中。信的内容极其简短,用的是父女间闲话家常的口吻,但特定的暗语,只有特定的人才能读懂其下涌动的暗流。
不过一刻钟,这封密信便已跨越宫墙,送达了西郊那座守卫森严的二皇夫别院。
厅内,二皇夫李擎刚练完拳,正用热毛巾擦拭着手臂。他接过心腹递上的、已经译出的短信,目光扫过,嘴角便勾起一抹了然又狠厉的弧度。
“兰儿这是等不及了!”他低声自语,将纸条在烛火上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凤铮那块绊脚石,是时候搬开了。祭天大典,倒是个好时机。”他眼中闪过军旅之人的果决与对权力的灼热渴望。
“玄儿呢?”他沉声问。
“回老爷,公子……公子他在醉仙楼。”心腹低头回道,语气有些迟疑。
李擎冷哼一声,似乎早已习惯:“去,把他给我叫回来!就说家里有急事,关乎他姐姐的大计!”
与此同时,京城最负盛名的“醉仙楼”顶层雅间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丝竹管弦,靡靡之音绕梁。李玄衣衫微敞,玉冠斜簪,俊秀的脸上带着几分酒意的醺然,正歪在软榻上。他一手搂着一名姿容艳丽的舞姬,另一只手随意地捻着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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