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扰乱王家钱庄的安宁。
春香回到胭脂虎的卧房,对胭脂虎道:“师父,徒儿今日打听到法性老魔头住在梓潼庙。”
胭脂虎道:“你让我去乞倒在法性老魔头的膝下吗?”
“师父,别这么说嘛,留得青山在,何愁没柴烧。你只要能保住一个健壮的身体,也可以以屈求伸,连孔圣人都说过,‘尺矱之屈,以求伸也。’何况我们这些普通人为何拘泥于名节,不懂得变通呢!”
“你这个小妮子嘴倒还挺会说的。”胭脂虎笑道。
春香说:“师父,我见过法性老魔头,向他讨解药,法性老魔头开出一个条件,就是你必须参加天理教,接受他的邀请,当首座大教首。”
胭脂虎问道:“这天理教倒底是什么教门?”
春香道:“师父呀,天理教反清复明,现在深得民心。”
“为什么天理教有这样的号召力?”
“师父,你还不知吗?两次鸦片战争后,大清国与洋人签订了好几个条件,每年要向这些洋鬼子赔偿大量的银子,这些银子还不是推派了各省各道,各府各县,最后官府就大理由征收捐税,所以这些银子最终还是老百姓出,现在的老百姓日子真正难过呀!”
胭脂虎道:“真没想到,你这个小妮子还懂得这么多,你的学问比我大多了。我仅算一个习武的粗人,哪里想到这些大清国的大事!”
春香道:“师父,法性老魔头的天理教顺应民心,你还是答应他的邀请的。”
胭脂虎道:“这样办吧,明天一大早我与你共同去会一会法性老魔头吧!”
第二天,春香去镇上雇了一乘轿子,让胭脂虎坐上轿子,到梓潼庙去敬香。春香在前面引路,轿子走了一个时辰,来到龙门镇东边的大岩山,再爬小石梯,终于来到梓潼庙。轿子进了山门,便停在前大院天井里。
两名轿夫在一旁守着,春香从轿里取出香蜡纸烛,与胭脂虎一道来到第一重大殿。第一重大殿供奉着梓潼帝君,相传这梓潼帝君为道教的神名,他的原名叫张亚子,晋朝时为官,后来在八王之乱时战死,后人立庙纪念,元仁宗延佑三年首封为“辅文开化文昌司禄宏仁帝君”,道教一直认为玉帝命梓潼既张亚子掌管文昌府及人间功名、利禄之事,因此称为梓潼帝君。
一个中年道士守候在大殿内,见有客人来上香,便拿起铁锤击了一下磐。胭脂虎与春香一起跪在一身盔甲打扮的梓潼帝君面前,三叩九拜,并且默默地许愿。
中年道士击了三下磐,春香先起来,焚香点蜡化纸,中年道士祝愿道:“愿梓潼帝君保佑施主心想事成。”
春香道:“道长,我们想见一见法性大师。”
中年道士问:“你们是法性大师的什么亲人?”
胭脂虎答道:“法性大师是我的师伯,你去就说川北女侠来访。”
中年道士道:“好吧,施主在这儿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禀报。”
中年道士说完就从大殿后面出去了。
不一会儿,中年道士出来,说道:“法性大师有请,施主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