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隐身说道:“你今天吃点苦吧,不妨演一场苦肉计。”
白虚道人听后,默记在心。任文清道:“白虚道人,你打劫过往客商钱财,有何话说?”
白虚道人说:“县太爷冤枉呀,分明是白发蛇仙贩卖福寿膏,为了蒙混过关,栽赃陷害呀!”
任文清惊木一拍,两边衙役一声吆喝“威武”,“白虚道人,我看你还是最好承认了,否则罪加一等。”
“我没有当劫贼,怎么认呀!”
“带证人!”任文清大喝道。
这时,两个差役带着一老一少两个证人,老的五十多岁,穿着豪华,少的二十多岁,也穿得阔绰,他们走上公堂,跪下。陈文清醒木一拍,问道:“证人报上名来。”
老的男人说:“小民叫莫世海。”少的男人说:“小民叫莫有才。”
陈文清道:“你俩认得左边这个道人?”
莫世海说:“认识呀,这个道人叫白虚道人,有名的江洋大盗呀,我与莫有才到顺庆城做生意,路过龙泉山,是这个白虚道人拦路向我们要走一千两银票,做买路钱呀!”
莫有才怒道:“县太爷,这个白虚道人满口道德经,一肚子坏水,专干拦路打劫之事,我被他抢了五回了,一共抢去一万多两银子。”
陈文清对顾书吏说道:“快将口供叫他俩画押。”
顾书吏将记录文案拿到两个证人身边,分别叫他们画押,按手印。
陈文清道:“白虚道人,你现在还有话说吗!”
白虚道人说:“我根本不认识这两个无赖之徒,也从未抢劫这两个无赖之徒的银子,招什么呀!”
陈文清在签筒抽了一支签,投在地上,“给我狠狠的打,打他五十大棍,看他招与不招。”接着从两列衙役中站出来两个公差,将白虚道人按到在地上,举起大棍便打。
白虚道人本是猿猴修成的身子,也有两千年道行,当然经得起打,可是为了表演苦肉计,不得不高声喊叫,两个差哥打完五十大棍之后,见白虚道人已经奄奄一息,报告道:“县太爷,白虚道人晕过去了。”
陈文清道:“将白虚道人架下去,今天案子暂时审道这里,改日再审,退堂。”
陈文清退到屏障后,顾书吏也跟着退到屏障后,陈文清道:“这个白虚道人嘴就是硬,你说这个案子如何判法?”
顾书吏道:“还好,我花钱买通了两个乞丐,让他穿上华丽衣服上堂作证,我才有了两份得力的证词。”
“你花了多少钱?”
“他们本是乞丐,我给他们每人二十五两银子,他们高兴极了。”
“可是怎么才能撬开白虚道人的嘴?”
“我们何不趁他昏迷之际,直接将写好的口供,拉着他的按上手印,化一个押,如何?”
“这事你要办的滴水不漏呀!”
“这事还得叫白发蛇仙出一点血呀!”顾书吏道。
“怎么出血法?”陈文清问。
“那天还跑了一个道人,万一他跑到顺庆府衙去告状,我不去府衙去打点,是要吃亏的。”
“怎么打点法?”
“叫白发蛇仙拿出两万两银票,由我去府衙疏通关节,就行了。”
“你能干好吗?不要另生枝节呀!”
“府衙顾同知是我堂兄,又是胡知府大红人。”
陈文清脸上露出笑容,说道:“我相信你,去吧!”
当天晚上,顾书吏带着两个衙役来到县衙监狱探监,走到白虚道人的房间,叫牢头开了木栅门,顾书吏与衙役走进房间。
屋内燃着一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白虚道人正睡在□□,还处于昏迷状态,但是比在公堂上的情形略好一些,鼻子在呼吸了。
顾书吏对两个差吏道:“你们看着办吧!”
一个差吏搂着白虚道人坐了起来,一个差吏拉着白虚道人的手盖了手印,又递毛笔,让白虚道人的手握着。这个差吏用手像教小孩写字一样将白虚道人握笔的手捉住在供词上画押处画了个押,然后两个公差将白虚道人放水睡下。
顾书吏带着两个差吏走出牢室,顾书吏叮叮嘱牢头,“好好看守,谨防外面的人来劫狱。”牢头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