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蒲姑娘说,她要回娘家,张秀才把她送了两里路程,自己回到家中过夜,妻子李巧云问道:“先生,你怎么一个多月未回家过夜?”
张秀才答道:“娘子,今年上半年县督学要到各个学堂视察学务,抽查童生课业,我只有利用放学的空余时辰辅导学生,时间晚了,就没有回家歇息,请原谅。”
李巧云见丈夫言辞诚恳,也无话可说,但她一转念又想起一事,开口道:“先生,听说我们这方圆百里之外,经常闹妖怪吃小孩,吃牲畜,你外出可要小心啊!我心里一直惦记着你的安危。”
张秀才宽慰妻子道:“这事,我也有耳闻,可毕竟是百里之外的事啊,你放心吧,我怎么会到百里之外去呢?”
第二天,张秀才正要离家之际,李巧云又千叮嘱,万嘱咐,叫他出门小心谨慎,张秀才嘴里唯唯是诺,心里却暗中笑自己的妻子太可笑了,那有光天化日之下出邪魔妖怪之理呢。
时至端午,张秀才将学生放了一天假,便去赶集,购买了一些美味佳肴,打算带回庙中与佳人共度佳节。
张秀才路过一家店铺,看见五六个人,围着一个衣冠邋遢,头发零乱的道士。这个邋遢道士正在给路人相面。
张秀才问身边一个围观的一位老年旁观者:“这位老先生,这个道士姓甚名谁,怎么这样邋遢呀?”
老年旁观者道:“他叫张山峰,面相术灵得出奇,能道人祸福,断人生死,准确度有九成九。”
“真的哪么准吗?他不像神仙呀!”张秀才说完,正要转身离去。那邋遢道士叫了一声:“张秀才,你姓张,我也姓张,我们算是家门,我给你……”。
张秀才道:“道长,你别与我攀家门,我有事,你别纠缠吧!”
那邋遢道士突然走到张秀才面前,抓住张秀才的手臂说道:“我叫张山峰,难道还不是家门吗?我观你大祸临头了,要不,我给你相面一番。”
张秀才鼻中“嗤”了一声,说:“张道长,你莫非要我给你出钱解困吧,我有什么大祸?”
张山峰眯着双眼对张秀才瞧着,说:“你印堂发黑,疾厄宫有两股青气。我看你定是被妖孽缠住了,要不要我给你解一下。”
张秀才冷言道:“笑话,我过得好好的,怎么会有什么妖孽缠身。”
“你最近金屋藏娇,这小娇娘子就是是个妖孽”,张山峰接着说,“你若信我的,便把此符带在身上,今天回去晚一些,你在卧室外往窗户里瞧瞧,便可知道究竟,你若不信我的,带上此符也可以保你终生平安。”说着,便将印有朱砂字迹的一道黄裱纸符递给了张秀才。
张秀才听那邋遢道士一说,半信半疑地接过纸符,说道:“既然张道长这么说,我就试试吧!”
张秀才一路琢磨道士说的话,心里真有些忐忑不安,但又认为莫非张山峰与我那小娇娘子有些过节,故意挑拨我与她的关系,他反反复复思来思去,狐疑不定,最后他想:我不放一直挨到夕阳西下,才偷偷回到庙中,见过究竟。
张秀才便依照邋遢道士的话,走进杜丝庙内,他不叫门,轻脚轻手到了窗户边,将窗纸捅了一个小洞,见里面燃着一盏灯,向内室虚覻,只见爱妾还在睡觉。
他心里想,爱妾不是好好的吗?此意念正在心中回荡之际,突然,蒲姑娘懒懒的从□□爬起来,打开床头衣柜,从一堆衣服里取出一个恶魔面具,放在桌上,又从梳妆台取下梳子,一梳一梳的给面具整理头发,然后将恶魔道具带在头面上,青面獠牙,着实吓人,嗖的一声响,一阵风后,屋内不见爱妾踪影。
此时,张秀才三魂吓掉二魂,两腿发抖,可是邋遢道人的符起了作用,他两腿突然力量倍增,三脚并着两步跑出了杜丝庙,向龙头峰上一条大路猛跑。
突然后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夫君,别跑,别跑呀,我是良家女子,从小受到诗书教育,你误会了妾呀!”
张秀才转头瞧见,爱妾正跑步追来,他这时全信爱妾是恶魔,心情异常紧张,哪有什么爱意,只顾逃命。
张山峰那道符本是一道隔山护身符,这时起了着用。这道符将蒲姑娘与张秀才隔开,蒲姑娘追着追着,觉得好像隔了几重山,再也无法追赶上,气呼呼的骂道:“哼,你这负心贼,我有没亏待你,你跑得了和尚跑步了庙,我就在你的书房等你!”
张秀才由于有那道符的灵光佑护,终于逃到张山峰在白天相面的那个店铺,店铺门关着,这时张山峰在门前阶檐地上盘膝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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