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冷落,做到了一个丈夫对妻子该有的尊重,却少了些男女间最原始的情欲。
只有流于表面的相敬如宾。
婚后没多久,他去了海城,她来不及去捂热他的心就分开了,好在终于盼到他的消息,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同他团聚。
正在陆婉儿思忖间,戴万如含糊的声音再次响起:“陆家适才来人,让你回去一趟,你家老夫人想见见你,行了,下去罢。”
陆婉儿应声退下,因着有了谢容的消息,让她的精神回转过来,回到院子重新更衣,然后出了谢府,乘车往陆家去了。
从前陆府何等热闹,现在就有多么清冷。
一路往上房行去,没遇见几个人,到了上房的门帘前,里面静悄悄的,听不到往日的欢笑声。
陆婉儿揭帘而入,就见她的祖母坐在堂中的位置,见了她,招手让她上前,她再也忍不住,跑过去,哭倒于老夫人的怀里。
陆老夫人看着孙女儿消瘦的模样,心里复杂难言,拭了拭眼角的泪,将她拉起,坐到自己的身侧。
她没有问她在谢家过得好不好,因为一定是不好的。
“婉丫头,我今日叫你来,是有一事问你,端看你的意思。”陆老夫人说道。
陆婉儿止住抽泣,拿帕子拭着面上的残泪:“祖母说,孙儿听着。”
“你小叔已将步军司的职务辞了,我们打算回乡,你……”陆老夫人想了想,又道,“祖母最近身子不好,你在我身边陪侍一段时日,如何?”
陆婉儿自从得知父亲的死讯后,她的魂就被抽了一半,还是从谢珍口中得知有关陆家的动向。
“祖母,孙儿来正要问,小叔糊涂,怎么好好的官不做,偏要辞去公职跑回劳什子老家,还拖着一大家子,这一走,再想回来……可就不能了!”
多少人想到京都立足,怎么小叔反其道而行,抛开权势和富贵,回老家当普通百姓,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从人上人沦为底层蝼蚁。
再想翻身难如登天呐!
陆婉儿又道:“如今咱们陆家圣眷正浓,眼下父亲新丧,朝廷的抚恤与优容正是我陆家稳住根基之时,小叔此举,无异于自断门楣,祖母怎么也不劝劝,任小叔行差踏错。”
陆老夫人自然不会同她解释太多,接话道:“不怪你小叔,是我的意思。”
“您的意思?”陆婉儿更急了,“这又是为哪般?”
谢珍的那些话虽然歹毒,却也是真的,若陆家大房搬离京都,她真就没了任何倚仗。
陆老夫人往孙女儿面上望了望,说道:“你父亲不在了,我这精神也不济,再一个身体不好,这京都城里的一草一木都叫我想起你父亲在时的情形,是以,想离京回老家休养。”
“你小叔孝顺,不愿我这老婆子孤零零一个,这才辞去官身,拖着一家老小一起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