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度简略描述一番。夹谷卿㛄闻言,眸底闪过一丝满意,当即吩咐道:“你即刻上前将两位姑娘接进府来,安置在西侧的凝香院与听竹院,务必妥善照料,不可有半分差池。另外,差人去告知周庶妃、慕容侧妃等人,就说府中来了两位新妹妹,让她们前来正厅一聚,也好彼此相识熟悉一番。”
太长公主端坐在软榻上,手中捧着一盏雨前龙井,茶香袅袅萦绕鼻尖,她慢条斯理地啜饮着,神色间带着几分运筹帷幄的笃定。曹嬷嬷刚从墨王府打探消息归来,一路疾行得气喘吁吁,鬓发微乱,连口气都顾不上喘,便急匆匆地闯入殿内,神色焦灼地禀报:“太长公主,大事不好!墨王妃选的四人中,如今只剩岑国公府的岑樱尚未入府,其余三人——即墨倾、苗岁岁、戴华浓,已然尽数踏入墨王府了!”
曹嬷嬷心中明镜似的,自家主子压根没打算让这几位世家小姐分一杯羹,满心满眼都是想让贺兰嫣然独占墨王府的恩宠,如今墨王妃动作这般迅雷不及掩耳,硬生生将三人接了进去,怕是太长公主要气炸了肺。
太长公主闻言,刚入口的茶水猛地呛在喉咙里,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她猛地将茶盏重重搁在案几上,“哐当”一声脆响,上好的官窑白瓷茶杯险些震裂。“你说什么?”她眸色骤沉,语气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锐利,“除了岑樱,其余三人都已入府了?”
“回太长公主,确确实实如此!”曹嬷嬷躬身回话,不敢有半分隐瞒,“墨王府那边动作快得惊人,昨日刚定下人选,今日便雷厉风行地接了人,怕是早已蓄谋已久,就等着趁您不备抢占先机呢!”
太长公主的眸子瞬间冷若冰霜,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压,指尖死死攥着帕子,指节泛白。她万万没想到,那个看似温婉柔顺的墨王妃夹谷卿㛄,竟如此深藏不露、行事果决,动作快得如同迅雷闪电,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原本以为自己拿捏住了主动权,只需略施小计便能让贺兰嫣然顺利入府,怎料反被夹谷卿㛄捷足先登,打了个措手不及,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让她心头的怒火如同燎原之火般熊熊燃起,几乎要冲破胸膛。
太长公主眸色阴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赤金镶珠手镯,冷然开口:“那个即墨倾,如今在墨王府是什么位分?”她心中暗忖,夹谷卿㛄这般急于将人接入府中,定会给个不低的位分,却也未必敢太过张扬。
“回太长公主的话,即墨小姐被册封为昭训。”曹嬷嬷躬身回话,将在墨王府打探到的消息一一禀明,“这昭训之位不高不低,恰在良妾之上、嫔位之下,既不算委屈了她大司马府表小姐的身份,又未逾越规矩,可见墨王妃做事滴水不漏,倒是颇能服众。”
太长公主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嗤笑,眼中满是不屑与讥讽:“服众?不过是故作公允,想借此笼络人心罢了!”她顿了顿,语气愈发凌厉,“你再去墨王府一趟,仔细打听清楚,苗岁岁与戴华浓究竟被封了什么位分,还有她们各自被安置在何处,府中众人对二人的态度如何,一丝一毫都不许遗漏!”
“是,奴婢遵令!”曹嬷嬷不敢有半分迟疑,躬身应和一声,即刻退下,转身便急匆匆地再次赶往墨王府,心中暗自嘀咕,这府中局势变幻莫测,太长公主与墨王妃的较量已然剑拔弩张,自己夹在中间,当真是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