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策,可谓挠到了那些乡绅的痒处!朱生员果然名不虚传!”他看向朱炎的目光已大为不同,充满了欣赏,“此事,我回去便禀明府尊,依此思路试行!”
王员外在一旁捻须微笑,显然对朱炎的表现极为满意。
此事过后不久,府衙果然采纳了部分建议,采买之事进行得颇为顺利。周典史也因此对朱炎青眼有加,偶尔会透露些府衙不涉机密的动向,或是在一些小的手续上给予“墨韵斋”方便。这条通往府衙实务部门的线,算是初步搭上了。
朱炎深知,与胥吏交往需格外谨慎,他始终保持谦逊,绝不介入其内部事务,只以提供“建议”和偶尔赠送些不显眼的“石漆墨”样品维持关系,分寸拿捏得极好。
与此同时,“墨韵斋”的运营也步入良性循环。稳定的收入让朱炎有了更多底气。他不仅改善了赵虎几人的生活,也开始有意识地让猴子接触一些简单的账目管理和人情往来,王莽则主要负责原料采购和粗重活计,赵虎坐镇全局,兼管安全。一个小而有效的团队雏形渐显。
春风吹绿了院中的老槐树,嫩芽初绽。朱炎站在树下,感受着脚下这片属于自己的产业带来的踏实感。秀才功名、初具规模的产业、深入士绅与胥吏两个层面的人脉……他的根基,正在这明末的土地上,一点点变得牢固。他知道,下一步,将是更为关键的乡试。那不仅是功名的跃升,更是他能否真正登上更大舞台,去实施胸中抱负的关键一跃。
他抬头望向北方,那是京城的方向,眼神沉静而坚定。
第十八章广厦初基
初夏的日光透过槐树的枝叶,在“墨韵斋”洁净的院坝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作坊里,猴子正带着两名新招的、签了死契的年轻学徒,按照朱炎制定的规程,小心地进行着烟炱收集的步骤。产量的适度提升,并未影响墨品的质量,反而因为人手的充足,让朱炎得以从繁琐的日常劳作中进一步解脱出来,将更多精力投入到读书和更高层次的谋划中。
这一日,朱炎正在书房内研读《资治通鉴》,试图从历史的兴衰中汲取治理的智慧,赵虎敲门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兴奋与几分犹疑。
“先生,有个事拿不定主意,得请您定夺。”赵虎搓着手道,“城南的刘记车马行,您知道吧?他家掌柜前些日子病故了,家里儿子是个不成器的赌棍,欠了一屁股债,如今急着要变卖家产。他那车马行连着后面的一个大院子,位置不错,就是价钱要得高,开口二百两。您看……”
车马行?朱炎放下书卷,心中微动。他深知物流运输在任何时代都是经济的血脉。此前他思考过利用漕运,但陆路交通同样重要。若能掌握一支属于自己的运输力量,无论是原料采购、货物销售,还是未来可能的信息传递、人员往来,都大有裨益。
“可知他家车马行规模如何?名下有多少车、多少骡马?伙计情况怎样?”朱炎问道。
“打听过了,”赵虎显然做了功课,“有大小车辆十余架,健骡二十多头,都是好牲口。原来的伙计、车夫有七八个,都是熟手,刘掌柜一走,现在人心惶惶,怕丢了饭碗。”
朱炎沉吟起来。二百两不是小数目,几乎是他目前能动用的大部分流动资金。但机会难得,一个现成的、拥有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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