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高马大的,又穿着军装,往那女人堆里一站,本身就扎眼得紧。
这会儿又被几个挑拣布料的大姑娘小媳妇拿眼尾扫着,也没觉得不自在,视线漫不经心地在那堆小布片上掠过。
沈郁这人最是个顺杆爬的主儿,见他不躲,胆子越发肥了。
她跑过去拈起一件碎花的贴身小衣,也不管周围还有人,直接往自己身前一比划,眉眼弯弯地往前倾了倾。
“你给掌掌眼,这色儿衬我不?”
几个正挑东西的妇女听见这话,脸都红了。
顾淮安垂着眼皮,视线在那块布和沈郁脖颈间转了一圈。
“不用挑色儿,反正穿里头的,早晚都得脱,我看什么色儿都一样。”
“……”
沈郁有点无语。
什么人啊,嘴上骚起来比她还没边儿。
她还没来及接话,顾淮安已经直起身,把钱票直接拍在沈郁手里。
“自个儿挑,挑完了再出来。我去门口抽根烟。”
说完,他转身迈着长腿往外走。
沈郁瞅他一眼,笑得前仰后合。
原来也会耳根子红。
就这还鬼见愁呢?
十分钟后,沈郁拎着个大网兜晃悠出来。
顾淮安正靠在吉普车旁抽烟,脚底下已经踩了两个烟头。
见沈郁出来,他掐灭烟头,接过她手里的网兜,也不看里面装了啥,直接甩到了后座上。
“磨叽劲儿。”
他嘴里嫌弃,手还是护在她身后,替她挡住了路过的一辆自行车。
沈郁心情大好,从兜里掏出一块刚才顺手买的大白兔奶糖,剥开糖纸递到顾淮安嘴边。
“尝尝?甜着呢。”
顾淮安脑袋往后仰了仰:“我不……”
沈郁也不管他说什么,趁着他张嘴拒绝的功夫直接塞进了他嘴里。
指腹不可避免地擦过他有些干燥的嘴唇,顾淮安身子僵了一下。
他这辈子就没碰过这种黏牙又齁甜的玩意儿。
那是哄孩子和娘们的。
但这会儿看着沈郁那双笑成月牙的眼睛,那股甜味儿似乎也没那么难忍。
“甜吗?”沈郁歪着头问。
顾淮安嚼碎了那块糖,含糊不清地哼了一声:“凑合。”
他拉开车门,把沈郁塞进去,自己绕过车头跳上车:“行了,回驻地。”
沈郁上了车,心里计算着花销。
这一趟花了不少,但也把基本生活用品置办齐了。
手里有粮有物,心里才不慌。
车子一路向北,出了县城,路边的景色逐渐变得荒凉。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终于开回了驻地家属院。
不少军嫂正聚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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