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突然开口：“如果某个国家强行夺取技术呢？”
“那就不是技术问题。”陈野看着他，“是战争问题。”
他右手握拳，虎口处旧伤裂开一丝血痕。一滴血落在罗盘边缘。
罗盘突然震动。
星尘光球剧烈闪烁。
就在这一刻，通风管道传来金属摩擦声。
机械八哥飞了出来。
它穿过整个会场，翅膀划过空气发出细微嗡鸣。最后停在**台上空，羽毛微微发亮。
“检测到集体意识觉醒。”它的声音清晰，“文明等级提升0.1级。”
全场静默。
五秒后，印度代表打开通讯器，低声说了几句。随即宣布：“我国政府决定，立即派遣观测队前往月球坐标。”
埃及代表跟着表态：“我们加入。”
墨西哥、印尼、土耳其相继响应。
美国代表脸色铁青。
俄罗斯代表盯着投影，手指敲击桌面。
陈野站在原地，没有移动。
星尘缓缓回归肩侧。光球颜色恢复稳定。
林振国坐在旁听席，二锅头喝到一半。他望着陈野的背影，没有再说话。
会场内，各国代表开始交头接耳。有些人调出设备查看数据，有些人写下笔记，还有人直接拨通国内热线。
一名瑞士代表站起来：“我们需要起草具体执行条款。”
“明天。”陈野说，“今天先确认原则。”
他看向全场。
“技术不会锁在保险柜里。也不会卖给出价最高的人。”
“它要用来解决问题。饥饿、污染、疾病、能源危机。”
“谁想抢，就等于站在全人类的对立面。”
日本代表低声问：“你能保证一直控制这个系统？”
“我不需要永远控制。”陈野说，“只需要确保它一开始就不被私有化。”
他拿起罗盘，放回衣袋。
星尘微微下沉，贴近手臂。
这时，机械八哥突然转头。左眼光学镜闪过一道蓝光。
它展开翅膀，飞向天花板的通风口。
在钻入缝隙前，它留下一句话：
“第十一维度信号再次出现。强度上升百分之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