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旋翼。
在空中短暂停留。
忽然改变形态。
不再是一条绳索。
而是一个拳头大小的液态光球。
它悬在空中，像是在看什么。
然后，转向陈野的方向。
虽然隔着十公里，陈野还是感觉到了。
那光球在看他。
它轻轻颤动了一下。
随即调头，飞回苏晚晴所在的位置。
重新化作项链，落回她脖颈。
系统日志自动记录：
【检测到非指令性AI响应】
【液态复合体展现独立意识波动】
【标记为：初代觉醒事件】
陈野盯着终端屏幕。
“它刚才……停了一下。”
“是不是出问题了？”
苏晚晴摇头。
“不是问题。”
“是选择。”
“它本可以继续攻击。”
“但它选择了回来。”
她低头看着那项链。
轻声说：“它开始认主了。”
陈野没再说话。
他闭上眼睛，脑内界面刷新。
任务状态变为：【阶段完成】
但警戒等级未解除。
他睁开眼，看向窗外。
远处的城市灯火通明。
机场塔台的灯光规律闪烁。
手环突然再次震动。
新信号接入。
是运输车上传来的实时画面。
车厢内部，钛合金箱安静放置。
表面有一道细小裂痕。
陈野凑近屏幕。
那裂痕……在动。
像是一条线，正在缓慢延伸。
他伸手去碰触画面。
指尖刚接触，箱体内部传出一声轻响。
像是钟表走动。
又像是某种机械启动的声音。
苏晚晴的画面也同步更新。
她看到这一幕，瞳孔微缩。
“别靠近它。”她说。
“那个箱子——”
陈野已经推开车门。
夜风吹起他的卫衣帽子。
他站在车边，盯着远处即将抵达的运输车。
手环蓝光持续闪烁。
箱体上的裂痕又长了一分。
形成一个符号。
和母亲U盘底部刻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