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在军营一待就是两日。
前脚回府,后脚宫里就来人,说皇后娘娘想见他。
让他进宫一趟。
还未出府,梅家也派了人来。
“何事?”
裴砚表情很淡,声音没有温度,那是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
他气度矜贵,传话的小厮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低着头回:“夫人说,有要事相商,请殿下过府一趟。”
裴砚神色不明,指腹摩挲,身上的气势又冷了几分。
在场的人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
殿下不会随意罚人,但他不说话的时候,真的很吓人啊!
“梅晚萤又出事了?”裴砚问。
小厮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将军忌日过后,姑娘就病了,这两日没出府,也没见客。”
太子殿下上门探病,姑娘也没见他,好在太子殿下没计较,留下补品就走了。
这事裴砚没问,小厮就没说。
言多必失,可不能自找麻烦。
裴砚冷笑。
梅晚萤与从前没甚区别,想见他的时候要么装病,要么请长辈搭桥。
心眼多得很!
亏他还觉得梅晚萤变乖了,这才几日,便又原形毕露。
不用见面,裴砚都能想象出来,梅晚萤看到他会是什么反应。
她会露出委屈的表情,轻咬嘴唇,用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
每次都让他心口发紧,像有只手在搅弄他的心脏,酸酸涨涨的,很不舒服。
偶尔还会勾起无名火,想要摧毁点什么。
裴砚心想,他是真的讨厌梅晚萤。
她娇气,爱哭,喜欢耍赖,还缠人得要命。
若梅晚萤不是梅将军的女儿,他不会多看她一眼。
一眼都不会!
裴砚语气淡漠:“转告梅夫人,我公务繁忙,近日就不登门了,如有急事,直接传信便可,我会解决。”
要他真去了,梅晚萤只会得寸进尺。
这是她最擅长的事。
梅将军去世那年,她生了一场重病,他去探望,就被梅晚萤要求做这做那。
一会儿让他喂药。
一会儿又让他喂糖。
他当然不干。
梅晚萤就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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