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多亏岳母帮我斡旋,烦劳她多留一夜,不急着回去。等会儿我去岳家一趟,把这事同岳父说一声。”
两家在一个县城里,张氏白天上门,夜里大多数时候是要回去的。
钱氏让金穗把景哥儿带出去,轻声问江砚:“你去找我爹是不是有什么事?”否则张氏留下的消息,让车夫跑一趟钱家就是了,不必他亲自过去。
江砚探手替钱氏把额前的一缕碎发拢到耳后,屋里的金穗和银珠连忙低下头,打起帘子退出去。
钱氏面颊一红,依偎进江砚的怀中。
等屋内只剩下两人,江砚才说:“今日一共抓住两个人贩子,逃走一个同伙。”
他以为人群里还会收获,但查验过后里面还真没有人贩子同伙,不过三人已经够得上团伙作案。从人贩子的行为来看,当街抢人的确是一时兴起。
“抓住的两人,其中一人只是打手不提,另一个只看容貌,任谁都以为那是一名十岁左右的孩童,奇怪的是她力气很大,且扮演傻子出神入化,常人分辨不出真伪。”
“经查验,这女童竟是侏儒,天生身材矮小,不会长高。实则已经二十多岁,力气、心智自然和成人无异,加上身上还有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莫说是孩童,便是稍欠健硕的男人也难以制服她。”
钱氏咋舌,“竟如此奇异?”
“是啊,”江砚点头说:“这伙人绝非普通的人贩子,严刑拷打之下,侏儒没有交代同伙的去处,那打手是新入伙的,抗不住审问,倒是交代出一个藏匿被拐孩童的据点。”
钱氏听得瞪大了眼睛,急道:“那得赶紧派人把孩子们救出来。”
“沅娘莫急,县尊已经派人前去营救了。”
江砚说着叹息一声:“可惜,打手并不知道同伙的所在。那名逃掉的老太太,应该是三人中主事的。为夫想着,他们都是外乡人,常在县中行走,或许会被旁人留意到……”
钱氏说:“我懂了,你是想让我爹出力找到主事的人贩子。这是个办法,我爹那人认识的三教九流之人多,没准儿会有收获。”
她推搡江砚,说道:“这些人贩子实在可恶!这是正事,你快去吧。”
“不急,”江砚说:“县衙早已派出人手,缉拿同伙。张典史掌管县中治安,曾抓捕过数名恶徒,我请岳父留意同伙不过是查漏补缺。”
那人要是聪明,已经脚底抹油离开县城了。
江砚所做的大概率没用,但已经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此案功劳就在眼前,于情于理不能忽略他在其中的作用,被抢的是他的儿女,逮捕人贩子的也是他。可有前县令的所作所为在前,他自有忧心——怎么上报州府,都在黄县令的一念之间。
想到这里,江砚再也坐不住了。
她走之后,张氏进屋,说道:“我已经给景哥儿上过药了。一双小手打破一层皮,后背和屁股上的伤稍好一些,但近日里坐卧都要受到妨碍。经此一遭,他定然晓得教训了。女婿既要做严父,你便做慈母吧。一会儿去看看他,盯着他把厨房送过来的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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