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的报纸时,钢笔应该是从口袋里滑了出去。
特助林舟此刻正在港城调查慕晚晴的底细,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和孤儿院的牵扯,更不想这支钢笔落入旁人手中,于是会议一结束,便吩咐秘书不必跟随,自己驱车赶往医院。
那支钢笔是七年前顾盼儿送他的生日礼物,笔身是低调的哑光黑,笔帽上还精心刻着他名字的缩写,笔杆的重量和触感都恰到好处。这些年他一直贴身珍藏,哪怕签上亿的合同,也偏爱用这支笔,仿佛握着它,就能留住一点过去的影子。
推开院长病房的门,霍耀华一眼就看到了落在床头柜上的钢笔。他快步走过去拿起笔,指尖反复摩挲着熟悉的笔身,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心头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失而复得的庆幸,也有对过往的怅然。
正要转身离开,病房门却再次被推开,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沉甸甸的水果篮。
看到霍耀华,女人放下水果篮,笑着打了声招呼:“先生是来看院长的?”
“您好。”霍耀华立刻站直身体,礼貌地颔首回应。
李姐一边将水果从篮子里拿出来摆到桌上,一边顺手打开了病房里的电视,想让病床上昏睡的院长醒了能解解闷。
电视屏幕刚亮起,就恰好切换到娱乐新闻频道,画面里正是林生辉牵着慕晚晴的手,在无数闪光灯的包围下,坦然官宣恋情的场景。李姐盯着屏幕看了几秒,忽然惊呼出声:“哎?这不是一年前来看院长的那个小姑娘吗?”
霍耀华的脚步猛地顿住,瞳孔瞬间收缩,猛地转头看向电视屏幕。画面里的慕晚晴穿着一袭高定长裙,侧脸的轮廓柔和又熟悉,和记忆里的那张脸几乎重合。
“说起来,大概一年前吧,这个姑娘来探望过院长呢。”李姐没注意到霍耀华骤然紧绷的身体,自顾自地回忆着,“长得跟电视上这个几乎一模一样,说话温温柔柔的,还给院长带了好多名贵补品,燕窝、人参什么的,陪院长坐了整整一下午。她还问过我,有没有人来找过一个叫‘砚秋’的孩子。”
“她叫什么名字?”霍耀华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冲破喉咙,连指尖都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顾盼儿啊。”李姐想都没想就答了出来,语气十分笃定,“她没说具体在哪里工作,只说之后要去港城上班,临走时还反复叮嘱我照顾好院长,说以后会常来,可后来就再也没见过她人影了,我还以为她是工作太忙忘了呢。”
顾盼儿!
这三个字像一道惊雷,在霍耀华的脑海里轰然炸开。他心中盘旋多日的疑云瞬间散去,只剩下确定无疑的狂喜,以及一丝被刻意欺骗的愤怒。
原来她没有死!她只是改了名字,换了身份,活在了港城,还摇身一变成了光鲜亮丽的投资方代表,甚至和林生辉那个顶流明星旧情复燃,在公众面前毫不避讳地秀恩爱!
“她还说了别的吗?比如住址或者联系方式?”霍耀华往前逼近一步,追问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目光死死盯着李姐,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李姐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些许遗憾:“没有,这姑娘话不多,全程都只关心院长的身体状况,没提过自己的私事,也没留过联系方式。”
无数个疑问瞬间涌上霍耀华的心头:顾盼儿,你不仅活着,还在找砚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假死?难道是当年不想跟我结婚,才用这种决绝的方式彻底脱身,连一句解释都不肯留下?
霍耀华攥着钢笔,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就在他打开车门的瞬间,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林舟从港城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林舟的声音清晰传来:“霍总,查到了。慕晚晴就是顾盼儿,1年前她并没有死,那场火灾是她故意策划的假死,用的是一具无人认领的女尸替换了自己。”林舟的声音带着一丝震惊,“她改头换面来到港城,入职雅美丽芳,从底层员工一路晋升为项目对接人,直属上司是陆明礼。她现在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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