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延误——”
“够了……”
一声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从床榻上传来。
众人骤然噤声。
只见东方孤月不知何时微微睁开了眼睛。
他虽然气息奄奄,但眼神中却恢复了几分清明,吃力地转动眼珠,看向刘长安:“让他看……”
“爹!”东方淮竹急忙俯身,握住父亲的手。
金人凤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剩下的话噎在喉中,脸色阵青阵白。
师父竟然也……
刘长安不再多言,快步走到床榻边,对东方孤月恭敬一礼:“伯父,得罪了。”
说罢。
他伸出三指,轻轻搭在东方孤月枯瘦的手腕上。
房中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目光聚焦在刘长安身上。
只见他闭目凝神,指尖在脉门上微微调整位置,神色专注。
片刻后。
他睁开眼。
又仔细观察了东方孤月的面色、舌苔,甚至轻轻翻开其眼睑查看。
“如何?”
东方淮竹忍不住低声问道,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刘长安沉吟片刻,缓缓开口:“伯父此疾,并非寻常突发恶症,乃是沉疴暗伤积累日久,一朝爆发所致。”
“沉疴暗伤?”
东方淮竹与东方秦兰对视一眼,面露疑惑。
“不错。”
刘长安看向东方孤月,语气肯定,“伯父早年与人交手,尤其是修炼纯质阳炎或与强敌生死相搏时,曾伤及肺经与心脉。”
“虽当时凭借深厚修为强行压制,未显于外,但内里已然受损,留下暗伤。”
“此后多年,每逢阴雨湿冷天气,或是运功过度之后,伯父胸肋偏左之处,是否便会隐隐作痛,如针刺蚁咬?”
床榻上,东方孤月浑浊的眼眸骤然一亮,脸上闪过明显的震惊之色。
他张了张嘴,艰难吐字:“全……全中……你……你怎知……”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东方淮竹与东方秦兰齐齐看向刘长安,美目中满是不可思议。
连侍立一旁的几名老仆也都面面相觑。
庄主旧伤之事,在庄内乃属机密。
知晓者不过寥寥数人,他竟然知道的如此详尽?
“不过侥幸猜中罢了!”
金人凤不甘心的声音再度响起,他强作镇定,冷笑道:“师父旧伤在庄内也非绝密,刘师弟或许从何处听闻一二。”
“此时说出,也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师父,您莫要被他蒙蔽,弟子这就去请天下最好的神医,定能——”
他话未说完,一只小巧的绣花鞋底已迎面而来!
“砰!”
东方秦兰一记干净利落的飞踢,结结实实印在金人凤小腿上。
“哎哟!”
金人凤吃痛,踉跄退了两步,怒目而视:“师妹你——”
“叫师姐!”
东方秦兰昂着小脑袋,叉着腰,气势十足,“不会说话就闭嘴!再打扰小师弟给爹爹看病,我还踢你!”
在东方秦兰这位神火山庄团宠面前,金人凤简直半点脾气也没有。
他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却终究不敢发作。
只得退到一旁,阴冷的目光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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