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那是自己的亲弟弟,是母亲用性命换来的。
既然他们不待见弟弟,那她也不必再亲近他们。从那天起,她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苏家的人,见面时也只是淡淡的。
苏家老爷子瞧着外孙女突然冷了下来,只当是先皇后的死击垮了这孩子。那么小的年纪没了娘,性子变得孤僻寡言,对谁都淡淡的,想来是心里苦。
他急得嘴上起了燎泡,却怎么也想不明白,症结压根不在丧母之痛,而在那个被他们不经意间冷落的、尚在襁褓中的三殿下身上。
明德殿内的金砖被宫灯映得发亮,昭明清瑜与卫行简规规矩矩地叩首谢恩,起身时衣袍扫过地面,带起极轻的声响。两人垂着眼退出殿外。
上官宸见他们出去了,只当皇上要与长公主说体己话,忙也跟着跪下,额头轻触冰凉的金砖,磕了个不高不低的头。他心里想着,该退到殿外候着,免得扰了父女俩说话,遂直起身就要往外走。
这举动让无庸心头一跳,手里的拂尘差点没攥住。他偷眼瞧了瞧御案后的景昭帝,见皇上眉头微蹙,忙上前一步,脸上堆着圆融的笑,声音不高不低却恰好能让殿内人都听见:“大驸马这是……在给皇上谢恩看来大驸马心里记着皇上将长公主许配的恩典,是个感恩的。”
上官宸一愣,脚步骤然停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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