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句控诉——“你从来没有变过!”
愤怒和烦躁如潮水般涌来。
他下意识地伸手探入上衣的内袋,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坚硬冰冷的物体,是那支万宝龙钢笔。
他将它取出来,握在掌心。
想起第一次送给她时,她眼里的惊喜和珍视;
想起无数个夜晚,她就是握着这支笔,在灯下勾勒出那个名叫《荆棘鸟》的世界。
那专注的侧脸,是他见过最安宁的风景。
他握着笔的手越收越紧,坚硬的笔身硌得掌心生疼。
愤怒之下,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正悄然占据他的心脏。
他是在保护她,可他似乎快要失去她了。
飞机引擎的轰鸣声,此刻听来,竟像是他内心世界的崩塌之声。
他猛地将钢笔重新揣回紧贴心脏的口袋,仿佛这样就能留住最后一丝与她的连接。
飞机刚在沪市机场落地,舷梯还没搭稳,厉时靳就第一个冲了下去。
阿诚带着几名早已等候在此的手下迎了上来。
“先生。”
“火车站那边都安排好了?”厉时靳的声音冰冷。
“都安排好了,我们的人已经把所有出口都盯死了,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阿诚回答。
厉时靳大步走向备好的轿车,拉开车门前,他回头补充了一句,
“找到人,立刻带到我面前。”
他停顿了一下,又咬着牙说,
“但不准吓到她,更不准伤到她。如果她反抗……就远远跟着,确保她的安全。”
阿诚一愣,这命令可不好执行。但他不敢多问,只能点头:“是,先生。”
火车鸣响了汽笛,沪市的高楼大厦在晨雾中显出轮廓。
车速放缓,站台上的景象也随之映入眼帘。
厉时循突然凑到苏雨棠耳边,快速地说:
“大嫂,听着,我买的是两段票,一段到沪市,另一段是半小时后去苏州的。
我哥那个人,我太了解了,现在沪市火车站,已经被他的人围得水泄不通了。
他会以为我们是一路人,在出站口布下天罗地网。”
“我等下会拿着去苏州的票,从主出站口出去,吸引他们的火力。”
厉时循将一张纸条塞进她手心,
“你就跟着那批去纺织厂上班的本地工人,从三号站台的员工通道走,
那个出口最不起眼,人多,没人会注意你。”
“那你怎么办?”苏雨棠有些担心。
“放心,我可是厉二少,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最多被我哥揍一顿。”
厉时循无所谓地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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