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笑出声。这太平天国的中层,果然都是些色厉内荏的家伙,平日里作威作福,一遇到事就吓得屁滚尿流。我强忍着笑意,语气依旧严肃:“私藏官银,违抗圣库制度,本是重罪。天父仁慈,或许能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但要看你的诚心。”
“诚心!末将有诚心!”赵承业连忙应声,像是生怕我反悔,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布包,放在桌上,推到我面前,“圣女,这是五十两官银,全是末将的诚心,求圣女务必为我祈福消罪!”
布包打开,五十两成色十足的官银赫然在目,闪着诱人的光泽。我心里乐开了花——这老小子,倒是舍得下血本,十两私银换五十两“消灾钱”,这笔买卖做得可真够亏的。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伸手去拿银子,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他的手背,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一僵,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与痴迷。
“此罪需天父亲自洗净,旁人不可干预。”我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我为你画一道护佑符,你贴身携带,日后若遇查验,自会逢凶化吉。只是你需记住,日后不可再行贪腐之事,否则天父发怒,我也救不了你。”
“记住了!记住了!”赵承业连连点头,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躲过一劫的样子,“末将日后定当诚心向主,绝不再犯!”
我示意他稍等,转身从矮桌抽屉里取出黄纸和一块木炭。先点燃桌上的檀香,趁着添炭的间隙,悄悄将一小撮迷幻香粉末撒了进去——曼陀罗花粉的致幻剂量早已精准测算,三毫不多不少,刚好能模糊人的判断力,又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淡青色的烟雾袅袅升起,混合着檀香的醇厚,悄然弥漫在营帐里,不仔细闻根本察觉不到异常。
赵承业吸了几口香气,原本紧张的神色渐渐舒缓下来,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盯着我专注的侧脸,全然忘了质疑。我拿起烧红的木炭,故作凝重地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其实都是些化学元素符号的读音,什么“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被我故意说得含混不清,听起来倒真有几分“神谕”的味道。
片刻后,我睁开眼,手腕一动,拿着烧红的木炭在黄纸上快速画了起来。没有什么复杂的图案,就是把化学元素周期表的前二十个元素符号简化了一下,画成了不规则的线条和圆圈。烧红的木炭接触黄纸的瞬间,焦褐的炭迹顺着纸张的纹理微微渗出,形成细密的脉纹,乍一看去既像漫天星图,又似复杂电路,神秘得让人不敢直视。
烛火映照下,我的侧脸显得格外清丽,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握着木炭的手指纤细却稳定。赵承业看得有些失神,眼神里的觊觎又冒了出来,喉结再次滚动,却因为迷幻香的作用,只剩下痴迷,连我画的符到底是什么都忘了问。他只觉得那焦褐脉纹里藏着天地玄机,越看越敬畏,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好了。”我放下木炭,将画好的“护符”递给他,声音轻柔,“此符需贴身携带,不可沾水,不可让他人触碰,否则灵气尽失。”
赵承业连忙双手接过,像是捧着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衣袋里,又按了按,生怕掉了。他对着我深深鞠了一躬,语气里满是感激:“多谢圣女!多谢天父庇佑!末将永世不忘圣女大恩!”
“去吧,好自为之。”我抬手示意他离开,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这五十两银子该怎么藏。
赵承业又拱了拱手,脚步轻快地离开了营帐,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帐帘关上的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拿起桌上的五十两官银,掂量着沉甸甸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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