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灯光下,眼神复杂。良久,他缓缓道:“乱世添丁,是喜,也是忧。喜在香火有继,忧在生不逢时。”他沉吟片刻,“这孩子,生于宣统二年,天下将倾未倾。我等艺人,别无他求,唯愿这新生一代,能得见承平之世,安享康乐之福。就叫他‘承安’吧。”
“石承安……”石娃抱着儿子,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在皇帝年号“宣统”与师父所愿“承安”之间,他感受到一种无声却巨大的力量。这名字,是乱世中一个卑微却坚定的愿望。
班内顿时热闹起来。铁塔李等人围着孩子,想摸又不敢摸,粗豪的汉子们笑得见牙不见眼。周先生文绉绉地拱手:“弄璋之喜,门楣添光,实乃班社之幸!”哑巴程默默打了一把刻有“长命百岁”的银锁送来。院子里支起大锅,羊肉的香气和红蛋的喜气,暂时驱散了时局带来的沉重。
然而,这份喜悦并未能持续太久。孩子满月后没几天,谭鑫培将石娃叫到书房,脸色凝重地递给他一封信。信是北京梨园行的老友辗转送来,内容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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