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趵突泉畔的戏班驻地。这里比北京宽敞许多,院子里那几株老海棠花开得正盛,如云似霞。班里的老老少少闻讯都迎了出来,围着谭鑫培问长问短,欢声笑语充满了院落,是许久未有过的热闹与温情。
当晚,映雪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地道的鲁菜,为师父接风洗尘。没有山珍海味,只有家常的九转大肠、奶汤蒲菜、糖醋鲤鱼,却吃得谭鑫培连连点头:“嗯,这个味儿正!比京城那油腻腻的御膳房菜,强多了!”
饭桌上,谭鑫培详细询问了济南分号的情况和青岛那边的消息。石娃一一禀报,说到如何与本地士绅周旋,如何应对帮会势力,如何在变幻的时局下维持戏班运营,条理清晰,应对得体。谭鑫培听着,眼中欣慰之色愈浓。
酒过三巡,谭鑫培放下筷子,看着坐在石娃身边、默默为他布菜的映雪,又看了看眼前这群历经风雨却依旧团结的班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语气变得深沉起来:
“这次回来,我就不打算再走了。”他环视众人,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北京那个地方,是唱给一个人听的戏台,太窄,也太险。济南好,泉城水甜,百姓实在。咱们谭家班的根,从今往后,要试着往这土里扎一扎。”
他看向石娃和映雪:“你们的婚事,不能再拖了。眼下这时局,今天不知明天事,成了家,心就定了。我看,择个最近的好日子,就在这济南城,把这喜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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