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惊雷。
黑色的迈巴赫宛如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车厢内更是修罗场。
谢妄的手指修长有力,指腹带着常年捻动佛珠磨砺出的薄茧,正死死扣在沈清欢纤细脆弱的后颈上。那力道,不像是对待一个刚才还在跟他调情的女人,更像是捏住了一只随时可以折断脖颈的野猫。
“命归你?”
沈清欢被迫仰起头,后颈传来的窒息感让她眼前阵阵发黑,但那双桃花眼里却看不到半点恐惧。
相反,她舒服得眯起了眼。
因为谢妄的手,太热了。
对于她这具即将崩溃的极阴之体来说,谢妄的每一次触碰,哪怕是带着杀意的掐脖子,都源源不断地传递着令人迷醉的纯阳之气。那种感觉,就像是冻僵的人泡进了温热的牛奶浴里,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呼雀跃。
“唔……谢先生的手真暖和。”
沈清欢非但没有求饶,反而像只不知死活的猫,顺势用脸颊在谢妄的手背上蹭了蹭,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再用力点,这里……正好有点酸。”
谢妄:“……”
车内的气压瞬间低到了绝对零度。
活了二十八年,谢妄见过无数种求饶的方式。有人痛哭流涕,有人跪地磕头,有人搬出家世背景威胁。
但从未见过有人把他的“索命手”当成……按摩仪的?
这个女人,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
“三爷!小心有诈!”
车外的严诚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到自家主子被“轻薄”,他羞愤欲绝,觉得这是自己职业生涯的奇耻大辱。他怒吼一声,顾不上雨水湿滑,猛地扑上来,双手死死抓住了沈清欢露在车窗外的脚踝。
“给我滚出来!”
严诚一声暴喝,用上了十成的力气。
“刺啦——”
沈清欢整个人像拔萝卜一样被往外猛拽,原本扣在车窗边缘的手指瞬间滑脱,指甲在玻璃上划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哎哎哎!轻点!我的鞋!限量版的虽然是高仿但也要两百块呢!”
沈清欢大惊失色。
要是被拽出去,哪怕不死在严诚手里,离了谢妄这个“人形充电宝”,她这具破身体淋了雨也得当场暴毙。
“不能出去!死都要死在车里!”
生死一瞬。
沈清欢眼底的嬉笑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属于玄门宗主的凌厉寒芒。
她现在的灵力枯竭,身体透支,刚才那个强吻吸来的那点阳气,还不够她挥霍的。但对付一个普通武者,哪怕是兵王级别的严诚,一招足以。
“既然不想让我好好说话,那就别动了。”
沈清欢猛地咬破舌尖——这是今晚第二次了,真疼啊。
她借着被往外拖拽的姿势,一口蕴含着至阳的精血的唾沫,“噗”地一声,精准无比地喷向了严诚的面门!
当然,在外人看来,这就是疯婆子吐口水。
“下三滥!”严诚大怒,下意识地想要偏头躲避。
但沈清欢要的就是这一瞬。
她沾血的右手手指在空中极快地画了一个诡异的符号,指尖残影纷飞,口中低喝一声:
“定!”
虽然没有黄纸朱砂,虽然灵力微弱得可怜,但这一道“定身符”,是她用了本命精血画的。
哪怕是最低级的符箓,在玄门第一宗主的手里,也能化腐朽为神奇。
正准备发力将沈清欢甩飞的严诚,突然感觉身体一僵。
那种感觉极其诡异,就像是整个人被灌进了水泥里,思维还在转,眼珠子还能动,但四肢百骸却完全失去了控制,哪怕是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他就保持着那个狰狞拽人的姿势,像尊雕塑一样僵在了暴雨中。
“一、二……”
沈清欢心里默数。
这道符太弱了,顶多只能定住严诚两秒钟。
但对于她来说,两秒钟,足够改写命运。
趁着严诚松手的瞬间,沈清欢腰部发力,如同一条滑溜的泥鳅,猛地向后一缩,整个人顺着那半开的车窗,“滋溜”一下,彻底钻进了车厢里!
“砰!”
一声闷响。
因为用力过猛,再加上浑身是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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