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亲什么时候都行,但今天,我还要回家吃晚饭。”
得抓紧一切能抓紧的时间!
来的时候两个时辰,回去岂不还要两个时辰?
一来一回,怕是天黑之前赶不及回去!
当然不能再多浪费时间在路上。
也怪她当时没看仔细,以为回春堂是辽东县的。
便没跟沈谰雪说要出远门儿,不能当天回。
“啊?”
吃、吃晚饭?
玉潭更震惊了。
她家姑娘,什么时候,需要吃晚饭了?
不是讲求过午不食的吗?
她憋的红了脸,最终还是没憋住,问了一句:“姑娘,您被夺舍了?”
问完又有些觉得自己愚蠢。
真要是被夺舍,那夺舍者也不会傻到自己承认啊!
玉潭整个人都警惕起来,小眼神儿不住地打量着谢令。
谢令:……
本来不想搭理小丫头这么愚蠢的问题,却忽地心生恶趣,想要逗一逗她。
“是啊!”
玉潭瞬间瞪大了眼睛:!!!
谢令勾了勾唇角,露出邪恶的笑容:“我把你家姑娘夺舍了!”
外面,常二已经轻敲了三下车窗,毕恭毕敬的说道:“姑娘,回春堂到了。”
谢令轻“嗯”了声,不理会玉潭的大惊失色,起身从容的下车。
回春堂正门挂了锁。
门上还依稀可见粪水干涸后遗留下来的痕迹。
靠近了,还能闻到到粪臭味儿。
常二将马车绕到了回春堂后面的一家民宅停下。
在谢令的示意下,上前敲门。
“谁、谁啊?”
门后的人,似是经过好长时间的心理挣扎,才颤颤的应声。
“方寸山娘娘庙庙祝谢令。”
听得来人自报家门,紧闭的大门,慢慢被拉开一条缝儿。
门后的人,透过缝隙瞧了又瞧,将脸生的谢令上下打量了好几遍,直到她拿出那张特制的玉版纸,对方才缓缓的将门拉开,露出半个脑袋来,谨慎的东看看、西看看,确定四周没其他的人,这才让开位置,请谢令进去。
“姑娘莫怪,实在也是——”
冯延华正要为刚刚的失礼解释,忽地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号令:“兄弟们!就是趁现在!那家伙终于开门了,快冲进去!”
“砸了黑心庸医的家!”
“必须让他们为草菅人命付出代价!”
冯延华瞬间惊慌失色,连看向谢令的目光,都多了几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