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换,她成了执棋者,而他,成了那个需要献祭一切才能换取所爱一线生机的棋子。
这种感觉……不错。
她甚至微微勾起了唇角,露出一丝极淡的、近乎残忍的愉悦。
白凛终于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了血丝,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字一顿道:“弟子……白凛,愿献出自身仙骨!求师尊……救浅月一命!”
说完这句话,他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整个人都萎顿下去,只有那双眼睛,还死死地盯着王座上的身影,带着最后一丝希冀和……不易察觉的探究。
他还在怀疑,还在试图从她的反应中,找到一丝一毫属于“月倾颜”的痕迹,或是属于“凌墟仙尊”应有的、对宗门顶尖战力损失的惋惜。
然而,他失望了。
凌墟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仿佛他献出的不是一位仙尊的仙骨,而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既如此,”她缓缓起身,玄色法袍曳地,身姿挺拔而孤绝,“便……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