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又来?
看着眼前腰缠黑剑,年逾六旬的黑衣邓阎,季渊差点没忍住。
难不成又是一个彼阳道真君?
不过这个怎么本尊前来,没有那种入梦传道的手段呢...看来火候不行啊。
而还不待季渊开口。
自忖经过数日观察,已对季渊品性极为了解的西蜀剑宗邓阎。
当即便以李明昭为切入点,以她即将遭逢大劫,以及季渊将为赵氏犬马,此生恐怕再难攀登大道云云...想要将季渊唬住。
直到看见季渊听了半晌,仍旧面色平平无奇时,这老人也没绷住。
是他讲故事的能力不行么?
怎么眼前这小子毫无反应...
“那前辈想要什么?”
邓阎还在思索着,该如何添油加醋,摄住眼前这小子的心神时。
却突然听见眼前的季渊冷不丁问了一句,竟与之前李明昭问他的话一模一样。
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当先生的是这样,做徒弟的还是这样,近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对此,邓阎心中腹诽不已,但却也没忘记自己此行目的,于是将前些时日对李明昭讲的,又重新给季渊叙述了一遍。
而唯一不同的...
便是把主次颠倒了下,话里话外,表达的都是对季渊颇为欣赏,想要收他入剑宗,叫他与李明昭皆能脱离樊笼的意思。
原本担心季渊不愿意,还准备耗费一番口舌,晓明个中利害缘由的他...
却没料到眼前这小子直接眸光一亮,想也没想便应了下来。
“西蜀剑宗,‘道、宗、教、派’四等道承,位列第二等,有顶尖的大修行者坐镇?”
“前辈,晚辈可以入得剑宗,与之气数相连!”
“但...”
“你总得来点表示吧?”
邓阎愣住了:
“你就不怕其中有算计?”
这小子,是愣头青吗?
他答应的未免也太过果断了些...
但早已伏请命书,推演作罢的季渊,却只是神态自然:
“前辈若想算计我,何须如此费劲?”
“就如前几日里勾动赵襄心火一样,强迫我答应,不就成了?”
“而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前辈能有如此刚正不阿的品行,又一心为了振兴宗门,我将宝押在前辈身上,倒也不算突兀了。”
“但起码...”
“得先让在下看见前辈的诚意不是?”
“若不然,我也很难相信前辈有能力,将我与明昭渡离苦海啊。”
这等传承,应该有不少好处吧?
时时刻刻记着命书能够‘烙印’的原则,季渊秉承着不影响李明昭命数的前提下,只想为自己的本尊,多捞好处。
而他的言语...
则叫邓阎表面不显,实则心中掀起无数波澜:
“这小子...”
“竟然知晓我的算计筹谋?”
“还真是块好料子。”
“能看穿这些,起码日后不会随意被人勾起心火,应了劫数。”
“再加上他这本命筑基,还有那玄奇莫名的筑基采气法...”
“忝为我剑宗真传,也不遑多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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