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向东的“下乡采风”提议,像一颗鸡蛋撞上硬邦邦的石头。
“我不去!”司齐没有丝毫思考的过程,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司向东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特意挑了个惬意的午后,泡了壶好茶,打算跟侄子“好好谈谈”,没想到开场就碰了钉子。
司齐终于抬起头,眼睑有些青黑,眼神里却透着一种执拗的光,“我刚找到了感觉,小说骨架刚刚在脑海里模拟好,这个时候停下来,气就断了。”
“气断了?”司向东的火“噌”地就上来了,他啪地一拍桌子,茶杯跳了一下,“你整天关在屋里,对着这些天书,我看你的‘人气’先要断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个……跟个庙里的居士有什么两样?再过几天,你是不是直接要剃度了?”
“剃度?”司齐这回是真的呆住了,他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眼睛瞪得溜圆,“二叔,你说什么?什么剃度?我当和尚?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你还装!”司向东见他这副“茫然”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文化馆上下谁不知道?你天天研究佛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人也不爱说话,神神叨叨的,不是想出家是什么?”
司齐更懵了,随即一股荒谬感涌上心头。
搞了半天,自己在别人眼里,竟然已经成了“准出家人”了?
已经从“可能出家”,变成了“半出家了”,这流言也太离谱了。
他简直哭笑不得,“二叔,我那是为了写小说查资料!同宿舍的浙生他也知道,我就是为了写小说啊!”
哎,果然关键时刻,还得是好哥们儿。
陆浙生天天跟他在一起,能不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
一解释,事情就清楚了,误会也就解开了。
“你不信,我可以把浙生叫来。”
“好,你现在就把他叫来!不,我另外找人把他叫来,免得你们提前串通好,糊弄我!”
司齐哭笑不得,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对质就对质!你现在就派人把他叫来!”
司向东见侄子如此“理直气壮”,心里也有点打鼓,难道……真是误会了?
可那些流言有鼻子有眼……他不再多说,起身就出了门,径直去旁边办公室喊了文书小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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