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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hello,树哥啊!一个傻子成了“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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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

    陈思合眼睛一亮,“那个结尾我琢磨了,是妥协,但也是更高明的坚持。司齐同志,你这处理很见功力啊!既不违背自己的艺术追求,也照顾了发表的现实。这比硬加一个'从此过上了幸福生活'的结尾,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李坨也摸着下巴点头:“确实,那方墨,是好是坏,说不清,但东西还在那儿,有意思!”

    话题一旦打开,就收不住了。

    从《墨杀》的象征体系,谈到叙事视角的创新,再到“寻根“到底应该寻什么。

    司齐起初还有些紧张,但说到自己熟悉的创作,也渐渐放开了。

    周介仁也点头:“我们编辑部的编辑也是这样认为的,结尾戛然而止就挺好。对了,《上海文学》一直非常关注年轻作家。司齐同志,以后有好的稿子,可以直接寄给我看看。”

    这话几乎就是约稿的明确信号了。

    司齐心里一热,连忙答应:“谢谢周老师,我一定努力。”

    嘴上虽然如此说,但司齐想来近些时间不大可能了。

    《上海文学》也是非常不错的杂志,而且今年会设立《上海文学》奖,这个奖在国内文学界具有重要地位,是当代中国文学领域具有广泛影响力的权威奖项之一。

    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十点多。

    楼道里渐渐安静下来,其他房间的灯也陆续熄了。

    李坨意犹未尽地打了个哈欠:“行了,今儿就到这儿吧!明天还得开会呢。小司,不错!有机会再聊!”

    司齐回到房间。

    洗漱躺下,窗外是西湖的夜色,室内的司齐嗅着床单暴晒后残留的舒服香味,却有点睡不着。

    想起刚才那些热烈的讨论,这个年代,开会是真的在“会”和“聊”。

    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没有等级森严的座次,大家因为文学聚在一起,质朴,热烈,带着点理想主义,却也纯粹得让人感动。

    他平躺在硬板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被月光勾勒出的、模糊的斑驳痕迹。白天的情景,像过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反复上演……

    这些不再是杂志上铅印的名字,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他们为了文学,从四面八方聚到西湖边,他忽然想起了海盐,想起了文化馆那间堆满旧书的宿舍,想起了和余桦、陆浙生他们胡吹海侃的夜晚……

    一种强烈的、想要写点什么的冲动,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就是一种……必须此刻、立即记录下来的倾诉欲。

    他悄悄地坐起身,借着月光,摸索着穿上外套,坐到靠窗那张旧书桌前,拧亮了那盏绿色的台灯。

    灯光“啪”地一声亮起,划破一室黑暗,也仿佛在他内心点亮了一簇火苗。

    桌上有会议发的信笺,纸质粗糙,却足够用了。

    他拧开钢笔,吸饱了蓝黑墨水。

    写什么呢?

    一个名字,几乎是本能地,跳进了他的脑海——树先生。

    笔尖落下,发出沙沙的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他写下标题:Hello!树先生

    他不再犹豫,思绪像开了闸的洪水,顺着笔尖倾泻而出。

    他写北方的冬天,写那种干冷干冷、能把人鼻子冻掉的空气,写光秃秃的枝桠像无数只伸向灰白天空的、绝望的手。

    他写一个叫“树”的男人,排行老三,有点怂,有点窝囊,在村里像个透明的影子,谁都可以开他的玩笑,谁都可以支使他干活。

    他写树的哥哥,很多年前因为“搞破鞋”被父亲失手勒死,那棵歪脖子树,成了树心里永远拔不掉的一根刺。

    他写树的“通灵”。

    那不是真的有了什么神通,而是在现实里被挤压到极致后,精神发生的一种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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