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呢?
司齐想到了堆积在自己房间角落里,从未拆开过一封封的读者来信,或许想要看到自己最新作品的读者更多吧。
还有这一次的会议,他仔细看了祝红生给他的亲笔信。
其中有一句,让他感触良多:“很多人心中都有一团火,他们迫切想要聚一聚,看看能否灼烧出更璀璨的光?”
司齐以为只有自己心中有一团火,然而徐培编辑告诉他,大家心中其实都有一团火。
前行之路,从始至终都不孤独!
一个人行走在路上,最怕前路曲折见不到光,然而,在道路上风雨兼程的每个模糊人影何尝不是一盏灯?
司齐深吸一口气,“嗯,我会努力写作的。”
徐培欣慰的笑了,“加油!我很看好你!”
从徐培办公室出来,司齐径直去了祝红生的办公室。
祝红生正对着几份稿子皱眉,听到敲门声抬头,见是司齐,眉头瞬间舒展,大笑着站起来:“好小子!可算把你盼来了!路上顺利吗?”
“顺利。”司齐笑着走进来,“一到就赶紧来向您报到。”
“好好好!来了就好!”祝红生用力拍拍司齐的肩膀,仔细端详着他,“嗯,精神头不错!没被路上的颠簸折腾蔫吧?走,我带你去见见沈主编!”
说着祝红生迫不及待就离开了座位,风风火火的冲向主编办公室。
主编办公室里,沈湖根看到司齐,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司齐同志,欢迎你啊。一路上辛苦了。这次会议很重要,希望你能畅所欲言,把你们年轻作家的想法、特别是创作《墨杀》时的思考,和大家交流交流。”
司齐微微躬身,态度诚恳:“沈主编,谢谢你和编辑部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认真参会,向各位前辈老师学习。”
“说什么向前辈学习,客套的很,大家坐一起平等交流。”沈湖根点点头,“先安顿下来,会议明天才开始,今天好好休息一下。”
……
从《西湖》编辑部那栋带着民国气息的灰砖小楼里出来,司齐下意识地右转,沿着长生路向西走去。
不过三五分钟的功夫,眼前便豁然开朗——那片浩瀚的、浸润了无数诗词与传说的水色,毫无预兆地扑面而来。
正是午后,春日的阳光不像夏日那般炽烈,而是带着一种温润的力度,均匀地铺洒在湖面上。
湖水并非一味的碧绿,近岸处略显清浅,能看见水底柔曼的水草;愈往远处,颜色便愈深,呈现出一种近乎墨绿的沉静,与远处绵延的青山浑然一体。
微风过处,湖面泛起细碎如鱼鳞般的金光,层层叠叠,向着湖心缓缓漾去。
保俶塔的倩影倒映在水中,随着波纹轻轻摇曳,仿佛一个古老的梦境。
司齐信步走上湖滨的步道,身旁是依依的垂柳。
长长的柳丝如同少女梳洗过的秀发,偶尔拂过水面,点出一圈圈转瞬即逝的涟漪。点点雪色的柳絮纷飞,叫这天空多了些纯洁的、安静的欢喜。
他独自走着,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眼前这熟悉的湖光山色,像一把温柔的钥匙,轻叩开了他记忆的闸门。
就在不久前的那个黄昏,也是在这条路上,他身边还走着那个穿着连衣裙的姑娘。
她微微低着头,脸颊带着羞涩的红晕,晚风拂起她额前的碎发……
他仿佛还能听见她当时轻柔的嗓音,带着一丝嗔怪,一丝羞涩,还有一点点欢喜。
那时,夕阳把两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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