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虽然符合人物的逻辑,但作为文学作品,还是应该考虑到社会影响,给读者以向上的力量。”
祝红生愣住了,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
这……这也太顺利了吧?
跟他预想中那个可能据理力争、大谈艺术的倔强青年形象完全不符啊!
他甚至准备好了好几套说辞来说服对方呢!
“呃……你能这么想,那真是……太好了!”祝红生一时有点接不上话,感觉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那……你具体打算怎么改?”
“我初步有个想法,”司齐侃侃而谈,“可以在结尾处,通过一个象征性的细节,比如……让孙小梅多年后,在某个场合偶然看到一幅类似的水墨画,虽然她不明白画的价值,但那一刻心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悸动和愧疚。
另一边,在文化局的积极组织下,展出了陆广德的所有水墨画作品,在国内外引发了巨大的轰动。
而陆广德经过淬炼,初心不改,愈发热爱绘画艺术了。
也符合陆广德对国画的痴迷,以及坚韧不拔和越挫越勇的品质。
不仅如此,他还要把自己对绘画的理解传承下去,他站在明亮的教室里,教授痴迷于国画的小孩学习画画,悄然影响了一个个懵懂,却对国画充满热爱的孩童……这样既不完全违背故事的悲剧基调,又能留下希望和传承的意味。你看这样行吗?”
祝红生越听眼睛越亮。
这修改方案,不单单是“光明的尾巴”了,这是一个“励志故事”啊!
改动太大了,可又相当巧妙,不是生硬地扭转结局!
这小伙子,不仅才气高,悟性也好,关键是……态度居然这么好!
“好!好!这个思路非常好!但需要更隐晦一些,不要那么直白。”
“明白!”司齐心说如果单纯艺术性考虑,自己要不要弄一个开放式结尾?
比如:做了一个梦?
至于这是不是一个梦,不得而知。
梦不太好,太套路了,古人都在用了,现在还用?
司齐听到祝编辑说“需要更隐晦一些”,他略作沉吟,眼中闪过一丝灵感的光芒。
“祝编辑,你说得对,不能太直白。我还有个想法,或许……可以用一个更含蓄的结尾。”
“哦?说说看?”祝红生身体前倾,兴趣更浓了。
司齐组织着语言,“我们先写画展的成功或学生的簇拥。结尾再增添一个细节:画展的成功,极大的改善了陆广德的生活条件,他终于要离开那间破败不堪的老屋。在收拾最后一批杂物时,他在一个布满灰尘、墙皮脱落的墙角,挪开一个早已腐朽的旧木箱。”
司齐的描述带着一种沉静的力量:“就在木箱后的墙缝里,他的手触到了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硬硬的小物件。他颤抖着解开一层层的油布——里面,竟然是那方他以为早已被砸得粉碎的祖传古墨。”
“墨块完好无损,黝黑沉静,仿佛岁月的动荡从未发生过。窗外,是新楼工地的喧闹声和照进废墟的一缕阳光。陆广德握着那方古墨,久久不语。故事,就在这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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