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太子,如何能不知江充这等两千石孤臣是如何崛起的。
正因如此,才深感畏惧。
“是啊!”史高同样沉痛的认可,并加重刘据对江充的印象道:“江充身为水衡都尉,同领直指绣衣使者,因为前段时间的巴蜀流民被荆州刺史伙同武陵太守拒之门外,流民跑到了司隶七郡,又被前任太子家令王琮给驱赶到了南阳,南阳处置不当。”
“江充以直指绣衣使者之名,被陛下派去了荆州,昨天朝议所议论的荆州武陵,南阳,南郡官职,就是江充去荆州后,把荆州官场给掀了空出来的位置。”
“江充的性质和霍光一样,都是陛下从三公九卿里面拆出来的中朝实权官员,霍光老成持重,精于内政,可以称之为盾,江充……胆大心细,手段铁血,颇有张汤之风,可以称之为矛。”
“嗯嗯!”刘据十分认可史高这句话的止不住点头:“这江充以举报赵肃敬王太子丹被父皇任用,赵太子丹被废,迫使赵彭祖精选赵国的勇猛之士从军效忠朝廷。”
“但是,江充在犬台宫受到父皇任用,准备许以官职,这江充却自请出使匈奴,当时吾汉与匈奴正处交战,出使匈奴九死一生,但江充却平安归来,就被拜为直指绣衣使者,负责三辅盗贼督捕,监察豪贵僭越之礼。”
顿了顿,刘据这才疑惑道:“按理来说,江充早就把长安勋贵得罪完了,也不差孤一个人。”
“元狩年间正是父皇大举兴兵之时,也缺钱粮,江充当上直指绣衣使者后,干了另一件事,弹劾长安勋贵骄奢僭越。”
“没错,这个人堪称是疯狂,一次性就把长安勋贵全得罪完了,他奏请没收长安勋贵的车马,让勋贵去北军军营待命抗击匈奴。”
“父皇准奏后,长安勋贵纷纷在宫门前请罪,为了赎罪,又纷纷出钱送到了北军,一次,就那一次!”
刘据打了一个颤栗的恶寒道:“一次性给父皇集资军费五千万钱,这都不算什么,馆陶姑祖母出行在驰道行驶,江充把馆陶姑祖母随行车骑全都没收了,充作军用。”
“相比起这些,江充把孤的家臣抓起来,甚至都不值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