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后背早就湿透了一大片。
这可是咸阳宫!
脚底下踩着的是帝国权力中心的咸阳宫的地砖,正前方坐着的可是皇帝!
他甚至能感觉到周围那些大秦公卿们都在看着他,分明心底窘迫,可身上却仿佛充满了一股力量一般,不想在这大殿里露了怯。
刘季强撑着一口气,走到了丹陛前立足。
他不敢抬头,按照入宫前那个小黄门教的规矩,作势拜道:
“沛县泗水亭长刘季,拜见陛下。”
“陛下万年,大秦晚年!”
樊哙、曹参等人被这一嗓子吓了一激灵,这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跟着跪倒一片。
“草民…草民樊哙,拜见陛下!”
“草民曹参,叩见陛下!”
此起彼伏的磕头声在大殿内响起。
殿中,久久静谧。
刘季跪伏在地上,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不清楚自己的未来如何,不知道台上的皇帝要怎样处置他。
嬴政没有叫起他。
他就那么坐在高台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群‘沛县小老百姓’。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每一息的流逝,对于跪在地上的刘季来说,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忽然,高台上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你是刘季?”
刘季立马又叩一礼,恭敬回答:“回陛下,草民是刘季。”
“抬起头来!”
刘季缓缓抬头,目光正和丹陛上那个高大的人影对视上。
“哟,这不是汉高祖刘邦吗?”
......
时间回溯至数日前的沛县。
那破旧的小院里,此时正乱成一锅粥。
天幕刚刚播放完刘季入关中、约法三章的画面。
樊哙那一身横肉都在哆嗦,看不出一点平日里杀狗的狠劲儿。
他死死拽着刘季的袖子,声音发软:
“大哥,亲哥!这可咋整啊?”
卢绾也是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院子里的其他人更是如丧考妣。
虽然有的人平时不是很服气刘季,也看不上他这个寄食的小流氓。
可此时的众人仿佛被天幕给感染了情绪,目光都汇聚在刘季身上。
平日里这刘季游手好闲,没个正行。但此时此刻,他就是这群人的主心骨。
他是汉高祖啊!
天幕都说了他是皇帝,那他肯定有办法!
刘季被樊哙晃得头晕,一把甩开樊哙的手。他端起桌上的酒碗,仰头灌了一大口。
“怎么办?”刘季嗤笑了一声,红坨坨的脸上焕发出清醒,他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道:
“我问你们,我是谁?”
樊哙愣了一下,下意识回答:“你是大哥啊。”
“我是问你,我现在是谁!”
曹参毕竟是读过书的,脑子转得快,试探着说道:“大哥是…汉高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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