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隐约被泪水晕染。
他放下奏折目视空荡荡的前方。
“拟旨。”
屋内瞬间跪倒一片。
“朕闻楚太夫人仙逝、顿感悲痛,赐谥‘庄敬太夫人’,擢礼部即刻拟制诰文。”
“遣吏部尚书东方少庭、司礼监掌印太监卓言,代朕赴镇国公府祭奠。”
圣旨抵达镇国公府,屋内早已雪白一片。
跪在地上的楚流云一身粗麻孝服。
伤还没好的镇国公佝偻着脊梁跪在灵堂最前面,双眼无神地看着摆在灵堂上的牌位,眼眶肿成一个球。
东方少庭打开圣旨开始宣读,语气沉重、声音悠长。
宣读完毕后,镇国公双手举过头顶,面无表情地重重往地上一磕。
“臣谢主隆恩。”
东方少庭看着一下子老了许多的镇国公,不由地开口安慰:“太夫人已逝,还请镇国公节哀。”
镇国公丧母,皇上亲赐谥号,一整天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从京城九品芝麻官到内阁正一品大学士,纷纷携家眷前来吊唁。
宋启明跟在宋今昭身后朝灵堂鞠躬上香,视线扫到停在屋内的棺材,不禁想到埋在老家的父母。
有点想他们了。
“齐王殿下到。”
“英王殿下到。”
众人转身行礼,“拜见齐王殿下,拜见英王殿下。”
一双绣着金边的黑色缎靴停在镇国公眼前。
萧容晏托起镇国公的手臂,语重心长地抚慰道:“还请镇国公节哀。”
楚流云余光扫过萧容晏脸上刻意摆出的哀伤,不禁咬紧牙关,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要不是他害父亲身受重伤,祖母也不会悲痛一场。
始作俑者现在才来惺惺作态,令人恶心。
见两位皇子祭拜完不少朝臣都围上去恭维,宋今昭默默带上宋启明转身离开。
如今朝中官员的眼睛都盯在两个皇子身上,就是不知道新皇子出生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镇国公府的丧事还没办完,会试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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