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我就知……”
可话只说一半,就像被人扼住了喉咙,死死卡在唇边。
宝蓝色绸布顺着她的力道滑落,轻飘飘地堆在地上,露出里面那尊等人高的维纳斯石膏雕像,雪白的石身还沾着点未清理干净的石膏粉末。
秦书兰僵在原地,像被人点了穴似的,直挺挺地和石膏像对视着,脸上的得意与狠戾还没来得及收起,就被突如其来的错愕冻成了僵硬的面具。
怎么会……怎么会是一尊雕像?
那燕窝是给谁的?
温时衍刚缓和下去的脸色,瞬间又阴沉得像暴雨前夕的天空,墨色的眸子里翻涌着怒意:“你在干什么!”
秦书兰这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道歉,手忙脚乱地弯腰去捡地上的绸布,抖着嗓子想解释。
“我……我就是……我以为……”
她胡乱地将绸布重新盖在石膏像上,褶皱都来不及抚平。
温时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周身的寒意几乎能将人冻成冰雕,语气里满是不耐与警告。
“秦书兰,我这里藏没藏人,轮不到你来管。摆正你自己的位置。”
秦书兰的眼眶瞬间红了,伸手就想去拽温时衍的衣袖,声音里带着哭腔。
“阿衍哥哥,我只是替姐姐不值啊!她才走了几年,你就要忘了她,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吗?
姐姐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寒心的!”
“放开。”温时衍猛地甩开她的手,力道之大让秦书兰踉跄了一下。
他冷着脸下了最后通牒。
“滚。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在瑶瑶的面子上饶过你,再有下次,就算秦家出面,也保不住你。”
秦书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可在触到温时衍眼底那毫不掩饰的淡漠与厌恶时,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她踉跄着走到门边,转身还想再做最后的尝试:“阿衍哥哥,我……”
砰!
朱红色的大门在她面前重重合上,将她的话和屋外的寒风一同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