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思园的三日,如同在淬毒的丝绒上行走。
昭昭几乎不眠不休,纤白的指尖划过那些被太医院精心修饰过的脉案,试图从字缝里抠出真相。谢玄并未现身,但这静思园本身就是他意志的延伸——所需之物,无声呈上;她想传递外界的消息,石沉大海。
这日午后,她正对着一卷记录皇帝“午后闷热,心悸阵作”的脉案凝神,门被无声地推开。谢玄站在光影交界处,玄衣墨眸,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他手中拎着一个半旧的麻布包裹,与满室精致形成突兀的对比。
“可有结论?”他开口,声音没有任何温度,目光掠过她眼下的淡青。
昭昭放下笔,带着几分刻意流露的疲惫,叹道:“王爷,太医院的记录堪比天书,看的人头晕眼花。这般耗费心神,最是损伤元气……”她抬眼,努力让眼神显得真诚,“您看,这‘筹备损耗’,是不是也该……”
“等你活着从宫里出来,”谢玄打断她,语气平淡无波,眼神却带着一丝洞悉的嘲讽,“本王可以考虑,让你在库房里选一件……不那么显眼的药材。”
他刻意停顿,看着她眼中瞬间燃起又强压下的光亮,像在欣赏笼中鸟雀对一粒金粟的渴望。他享受这种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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