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学院是不是疯了?这要是死在台上算谁的?”
终于,有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紧接着,笑声像是会传染一样,从一年级蔓延到了六年级。
“哈哈哈哈!这老头是来搞笑的吧?”
“我看他是来碰瓷的!”
李小松站在台上,脸有点挂不住了。
他也没想到江林今天状态这么“差”,听玉小刚说,昨天不是还精神抖擞地去猎魂吗?
好不容易,江林被王圣架到了主席台的话筒前。
王圣松开手,退到一边,随时准备着要是师父晕倒了就冲上去做人工呼吸。
江林双手死死抓住讲台边缘。
他抬起头,那双浑浊的老眼扫过台下那一张张稚嫩、嘲讽、好奇的面孔,随后深吸一口气,并没有急着开口。
他调动体内那浩瀚如海的魂力,悄无声息地改变了声带的震动频率。
虽然不能暴露实力,但让声音变得浑厚沧桑、穿透力强一点,还是做得到的。
“诸君。”
两个字,并不响亮,却像是一记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头。
操场上的笑声戛然而止。
江林缓缓直起了一点身子,原本浑浊的眼神中,突然迸发出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光芒。
“老夫江林,虚度光阴一百四十有八。”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平静与沉重,顺着扩音魂导器,传遍了学院的每一个角落。
“昔日同窗,早已化作冢中枯骨;”
“儿时玩伴,皆成黄土一抔。”
“这一百多年来,老夫看过不少家族兴衰,见过沧海桑田。”
“曾以为,此生便如那风中残烛,要在浑浑噩噩中等待死去。”
台下一片死寂。
原本那些嘲笑的学生,此刻都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台上那个老人。
一百四十八岁。
这个数字对于这些十几岁的孩子来说,太遥远,太沉重了。
江林目光微垂,语气变得悲凉:
“然而,上苍垂怜,枯木逢春。”
“百岁之龄,竟觉醒武魂。”
“有人笑我疯癫,有人笑我痴傻。这般年纪,还要与尔等垂髫小儿争那魂师之路,何苦来哉?”
说到这里,他猛地抬起头,声音陡然拔高,如洪钟大吕,震耳欲聋。
“然!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这一声断喝,气氛一下子就出来了。
江林不管不顾。
此时的他,仿佛不再是那个垂垂老矣的老头,而是一位迟暮的英雄,一位不屈的斗士。
“尔等年少,正值朝阳初升,却在嬉笑打闹中虚度光阴!可知这一寸光阴一寸金?”
“老夫这把残躯,尚敢以命搏天,要在入土之前,去看看那魂师巅峰的风景!”
“尔等拥有大好青春,拥有无限可能,却为何甘于平庸?!”
他猛地一拍讲台,那实木的台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这一百四十八年的等待,换来的是老夫今日站在此地。”
“我若不死,奋斗不息!我若身死,亦要死在变强的路上,而非病榻之上!”
“诸君!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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