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时,她才隐隐明白,为什么林砚心之前会抓狂了。
第一位挤到沈月魄面前的是一位风风火火的大婶。
她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脸上带着殷切的期盼,声音洪亮:
“哎哟,沈大师!可算见到您了,您在天桥算命的视频我看过!快,快帮我算算!”
沈月魄面色平静:“算什么事?”
大婶一拍大腿:“算算我家刚配种的那头老母猪,它这一胎能下几个崽啊?是黑花多还是白花多?能不能多下几个公的?公的能卖好价钱哩!”
沈月魄:“……”
饶是她见多识广,也被这业务范围给噎了一下。
她不禁怀疑,自己面前摆的是解惑的牌子还是兽医的牌子。
她看着大婶热切的眼神,沉默了两秒,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开口,声音如常:
“天道有常,万物有灵。生多生少,是黑是白,是公是母,皆有其自身造化与机缘。强求不得,顺其自然便是最好。”
大婶似乎被这个回答给震住了,虽然没得到具体数字有点失望,但她被沈月魄那高深莫测的态度唬住。
她嘴里念叨着,“是是是,大师说的是,顺其自然…”
随后,若有所思地被后面的人挤开了。
下一位挤上前的,是个愁眉苦脸的中年男人,他搓着手,一脸苦恼:
“大师,求您指点迷津啊。我家那臭小子,今年高考!可他最近魂不守舍的,我看他是在学校搞对象了!”
“大师,您能不能画道符?让他清心寡欲,专心学习!或者…您看看他八字,是不是今年犯桃花煞了?”
沈月魄眼皮都没抬一下,指尖在桌面上轻轻一点:
“少年慕艾,人之常情。”
“符箓外力,终是旁门。心志不坚,符亦无用。”
“与其求符驱桃花,不如和他坦诚沟通,疏导情思,引导他明辨主次,自控自律。这才是正道,远胜符咒。”
言外之意:封建迷信要不得。
中年男人被说得一愣一愣的,似乎觉得很有道理,又似乎觉得这大师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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