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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初掌权柄,符箓显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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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厅内,气氛微妙。

    以王、李两位后库管事为首,以及三位来自田庄、绸缎铺的掌柜,共五人,垂手而立。他们表面恭敬,眼神却各异,有审视,有疑虑,也有不易察觉的轻慢。毕竟,这位新任主子年纪尚轻,又是女流,此前更无任何打理庶务的经验,空有“玄门手段”的传闻,难道还能用在查账管人上不成?

    林微晚端坐主位,并未急于开口。她目光平静地扫过下方五人,指尖在微凉的青灵玉佩上轻轻摩挲。太阴之力带来的敏锐感知,让她轻易捕捉到了这几人细微的情绪波动和呼吸变化。

    “诸位管事、掌柜辛苦,”林微晚终于开口,声音清冷,不带丝毫暖意,“父亲将后库与这几处产业交于我手,是信任,亦是责任。微晚年轻,初涉此道,日后还需诸位多多辅佐。”

    场面话说完,林微晚话锋一转,直接切入正题:“既已接手,便需心中有数。王管事、李管事,将后库近三年的出入库总册,以及各项物品明细账,三日内整理好,送至汀兰水榭。”

    王、李两位管事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凛。近三年总册?还要明细账?这可不是简单看看就能糊弄过去的。王管事上前一步,面露难色:“大小姐,后库物什繁杂,三年账册堆积如山,整理起来耗时耗力,恐怕……”

    “无妨,”林微晚打断他,指尖不知何时夹住了一张淡黄色的符箓,符箓上朱砂纹路看似简单,却隐隐有流光转动,“我近日偶得一‘清心明目符’,于理清头绪、洞察细微颇有奇效。三日后,我自有办法查阅。”

    说着,林微晚指尖微动,那符箓无风自燃,化作一缕极淡的青烟,萦绕在她指尖,随后消散。一股清凉之意随之弥漫开来,让在场几人精神一振,原本有些纷杂的念头竟为之一清。

    几人脸色微变。这玄门手段,竟真能用于此处?

    不待他们细想,林微晚又看向那三位掌柜:“张掌柜(田庄)、赵掌柜(绸缎铺一)、钱掌柜(绸缎铺二),将各自庄子、铺子近一年的流水细账、佃户/雇工名册、货物进出凭证,同样三日后一并送来。”

    三位掌柜也是心中叫苦,尤其是掌管最大田庄的张掌柜和生意最好的赵掌柜,账目里猫腻不少。钱掌柜相对好些,但他那铺子位置偏僻,生意清淡,账面上也难看出什么花来。

    林微晚将几人神色尽收眼底,又道:“我听闻张掌柜庄子上今年雨水不足,收成似乎比往年差了些?赵掌柜铺子里新到的江南云锦,似乎成色与往年有异?”

    她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却让张、赵二人瞬间冷汗涔涔。她怎么知道得如此具体?难道是老爷提前透露?不可能!这些细节,老爷根本不会关注!

    林微晚自然不是无的放矢。昨夜修炼之余,她已粗略翻看过那几本账册,凭借远超常人的记忆力和分析能力,结合原主零星记忆和今早张嬷嬷打听来的消息,已发现了几处明显的疑点和不合理之处。此刻点出,既是敲打,也是立威。

    “大小姐明鉴,”张掌柜急忙躬身,“今年确是有些旱情,佃户们也不易……”赵掌柜也赶紧附和:“那批云锦,许是路上保管不当,小人定严查……”

    “是否有问题,三日后,账目凭证面前,自有分晓。”林微晚不再给他们辩解的机会,直接定下基调,“我行事,赏罚分明。尽心尽力者,我自不会亏待;但若有谁欺我年少,阳奉阴违,中饱私囊……”

    林微晚没有说下去,但那双冰眸中骤然凝聚的寒意,以及指尖若有若无再次流转的一丝灵力威压,让五人同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心脏都被攥紧。

    “小人不敢!”五人齐声应道,这一次,声音里的敬畏明显多了几分。

    “下去准备吧。”林微晚挥了挥手。

    五人如蒙大赦,躬身退了出去,脚步都比来时匆忙沉重了许多。

    花厅内恢复安静。林微晚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她知道,这只是第一步。这些人回去后,必定会拼命掩盖痕迹,甚至串通一气。但她不怕。《基础符箓全鉴》中,除了“明目符”、“辨真符”,还有“溯源符”、“问心符”等更为玄妙的符箓,只是绘制要求更高,耗费灵力更大。这三日,她正好可以尝试绘制,以备不时之需。

    与此同时,听竹轩内。

    林天宇趴在床上,臀背处伤痕累累,动弹不得,脸色因疼痛和愤怒而扭曲。

    柳媚坐在床边,心疼地抹着眼泪,眼中却满是怨毒:“宇儿,你放心,娘绝不会让那小贱人得意太久!她以为拿到了钥匙和账本就能站稳脚跟?做梦!那后库和产业里,我们经营多年,岂是她一个黄毛丫头能轻易接手的?王管事、李管事,还有张、赵两位掌柜,都是我们的人!”

    林天宇咬牙切齿:“母亲,我要她死!我一定要她死!”

    柳媚压低声音,阴狠道:“眼下你父亲正在气头上,我们需暂避锋芒。但明的不行,我们可以来暗的。那后库……我记得,角落里还堆放着一些你祖母当年留下的‘不干净’的东西,若是‘不小心’被她翻出来,或者在她打理期间库房‘走水’失了窃……哼,看她如何向你父亲交代!”

    林天宇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母亲说的是!还有田庄,可以煽动那些刁民闹事!铺子也可以找人去捣乱!让她疲于奔命!”

    母子二人低声密谋,毒计一条条生成。

    夜幕再次降临。

    林微晚在汀兰水榭的静室内,屏息凝神,尝试绘制更复杂的“溯源符”。此符能追溯物品上一段时间内残留的气息痕迹,对于查明某些物品异常流动或接触过何人,有奇效。

    然而,绘制到关键处,符纸却“噗”地一声,无火自燃,化作灰烬。

    林微晚微微蹙眉。还是灵力不足,对太阴之力的精细操控也差了些火候。

    她并不气馁,重新铺开黄表纸,提笔蘸朱砂。

    月光透过窗棂,静静洒落在她身上,与青灵玉佩交相辉映。她知道,前方的路布满荆棘,明枪暗箭只会更多。但她手中的笔,笔下的符,以及体内缓缓增长的太阴之力,便是她斩破一切迷雾与阻碍的利刃。

    林家这盘棋,她既然已经落子,就绝不会退缩。

    而在林府更深、更暗的角落,似乎也有一双双眼睛,正注视着这轮骤然升起的“新月”,等待着,或是谋划着……

    三日之期,转瞬即至。

    晨光熹微,透过汀兰水榭精致的雕花木窗棂,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静室内,林微晚盘膝而坐,周身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月华清辉。她指尖凝聚着精纯的太阴之力,正小心翼翼地在掌心那枚青灵玉佩的内侧,刻划最后一道隐晦的符纹。那符纹细若游丝,却蕴含着守护与聚灵的奥义。随着最后一笔落下,玉佩表面仿佛有水波般的微光荡漾开来,一个极其微小、却结构完美的太极图案一闪而逝,随即隐没在玉佩温润的光泽之中,唯有握在手中,才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比以往更为灵动充沛的灵力波动。

    “进来。”她将玉佩收入袖中,敛去周身气息,抬眼看向被轻轻叩响的房门。

    王、李两位管事应声而入,神态比三日前更显恭敬,甚至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惶恐。两人身后,四名健壮小厮吭哧吭哧地抬着两个半人高的樟木箱子,箱体沉重,缝隙间隐约可见堆积如山的、边角泛黄卷曲的账册。

    “大小姐,”王管事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这是后库近三年的所有出入库总册,还有…还有各房各院历年领用物品的明细账目,均已…均已在此。”他边说,边用袖子擦了擦额角不断渗出的冷汗。

    林微晚缓缓站起身,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两个沉重的箱子,并未立即去翻看,反而像是随口问道:“王管事,你左袖袖口内侧沾的那点鲜红朱砂粉,色泽倒是纯正,不知是从何处沾染的?”

    王管事浑身猛地一僵,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下意识地将左手往身后缩去,嘴唇哆嗦着,竟一时说不出话来。这三日,他们确实连夜赶工,用特殊药水混合朱砂,修改、填补了一些紧要账目,企图蒙混过关,却万万没想到,如此细微的痕迹竟也被这位大小姐一眼看穿!

    林微晚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不再看他。她纤白的指尖在身旁紫檀木案几上看似随意地划过,一道淡金色的、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符光悄无声息地没入箱体。下一刻,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那两个沉重的樟木箱子仿佛被无形的手推动,箱盖“砰”地一声弹开,里面堆积的账册如同被狂风卷起,“哗啦啦”地倾泻而出,瞬间铺满了小半个地面,纸张飞扬,一片狼藉。

    “这…大小姐!这是……”李管事吓得魂飞魄散,刚要开口解释,却见林微晚已缓步上前,弯腰从散乱的账册中随手捡起一本。她指尖轻柔地抚过泛黄脆弱的纸页,目光如电,迅速扫过,忽然停在某一页的记录上。

    “去年中秋,三夫人柳氏房中以筹备节礼、裁制新衣为由,一次性领用了三十匹上等蜀锦?”她抬起眼,目光如冰锥般刺向王管事,“我记得,府中规制,即便逢年过节,各房夫人每季用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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