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流浪,把许知安磨得没了半分少年模样。
他不敢走大路,专挑山林边缘的小道走,头发黏成一绺一绺,脸上蒙着层灰,身上那件从好人家讨来的粗布衣也磨出了破洞。白天躲在破庙或山洞里,夜里才敢出来找吃的——有时是村民倒掉的残羹冷炙,有时是野地里挖的草根,最狼狈时,曾和三条野狗抢半块发霉的窝头,被咬伤了胳膊,至今还留着疤。
他总想起柴房里的血,想起那两个大汉倒在地上的模样,胃里就一阵抽搐。夜里蜷缩在草堆里,总觉得身后有脚步声,一睁眼,却只有黑漆漆的树影。他怕被官府抓,更怕自己那诡异的愈合能力被人发现,只能像阴沟里的鼠,见人就躲。
这天,他在一个集镇的角落讨水喝,听见两个茶客闲聊。
“听说了吗?青云宗开始招新了,就在青云峰下的招仙台,凡是十五到二十岁的,都能去试试。”
“青云宗?那可是咱们青云国的大宗门!要是能被选上,以后就是呼风唤雨的修士了!”
许知安端着破碗的手猛地一顿。
修士?他想起王老汉说过的“能飞天遁地,一剑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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