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银光注入。
“清醒!”
银光如针,刺入对方神识。
警察浑身一震,跌坐在地,眼神恢复清明。
“我……我怎么了?”他惊恐,“我刚才看见……好多碗汤……在叫我……”
巴刀鱼扶起他,声音低沉:“你被‘饲’污染了。别再看这井,也别碰任何从这店里拿出的东西。这店……暂时封了。”
警察踉跄起身,脸色发白:“我……我得上报……”
“报什么?”房东老陈突然插话,脸色阴沉,“这店本来就该拆!租约到期,我早想翻新!现在出了事,正好清场!”
巴刀鱼眯眼:“陈叔,你不知道这井?”
“什么井?我买这房三十年,从没听说后院有井!”老陈冷笑,“你小子别想赖着不走!今天就把东西搬走,否则我叫人来清!”
巴刀鱼盯着他。
掌心银光微闪。
他看见老陈体内,有一丝极细的黑线,缠在脚踝上,像被什么东西拴着。
**被控。**
这人,不是他自己在说话。
“好。”巴刀鱼点头,“我搬。”
他转身,开始收拾残物。锅、刀、调料……他一件件装箱,动作平静。
老陈满意了,收起钥匙,转身离开。
巴刀鱼看着他的背影,低声:“娃娃鱼,你该出来了。”
阴影里,灰裙轻动。
娃娃鱼从墙角走出,脸色苍白:“他被‘线’缠了。是‘饲’的傀儡,有人在用他做事。”
“谁?”
“不知道。但我知道——”她指向井口,“他们要的不是店,是灶。你家灶台,是‘镇物’。”
“镇物?”
“上古厨神设下的‘封印灶’。它压着这口饲井,阻止‘噬’上涌。你昨晚用‘净味’,等于松了封印,它们……要出来。”
巴刀鱼沉默。
难怪他们撬灶台。
难怪墙上写“交钥”。
他们要的,是彻底打开这口井。
“酸菜汤呢?”娃娃鱼问。
“还在医院。”巴刀鱼握拳,“但现在不能去了。他们知道我有‘净味’,一定会盯上医院。我们得先找到‘钥’。”
“什么钥?”
“我父亲留下的东西。”巴刀鱼从铁盒中取出那张泛黄纸,指着下面的符号,“这不只是‘厨神印’。这是地图。三足锅,代表三处‘镇灶’。火,代表‘心火’。水滴……是‘源’。”
他抬头:“这城里,还有两口灶。我们得找到它们,重新点燃。否则,这井一旦彻底打开,整条街都会变成‘饲场’。”
娃娃, 鱼摇头:“可我们不知道另外两口灶在哪。”
“有人知道。”巴刀鱼冷笑,“老陈刚才说谎。他买这房三十年,可这井至少有五十年历史。他父亲才是第一任房东。我去查档案。”
他抱起最后一箱,走出店门。
警戒线已撤,人群散去。
阳光照在空荡荡的店铺上,招牌被风吹得晃动。
“刀鱼小灶”——四个字,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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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市档案馆地下库。
巴刀鱼翻出老城区地契,手指停在一张泛黄图纸上。
**“1973年,原殡仪馆附属停尸间改建为商用铺面,编号B-7,承租人:陈德海。”**
图纸背面,有一行手写备注:
**“井已封,灶已立,三足镇之,火不灭则城不陷。”**
下面画着三个点,呈三角分布。
B-7是第一个。
另外两个,一个在**旧菜市场**,一个在**废弃职工食堂**。
“找到了。”巴刀鱼低语。
娃娃鱼站在阴影里,忽然说:“有人来了。”
脚步声。
轻,缓,带着湿气。
像是从井底爬上来的人。
门被推开。
一个穿黑雨衣的***在门口,手里拎着一只铁桶。桶里晃着黑汤,汤面浮着一张人脸,正无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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