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能的声音,在大堂之内回荡,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本帅要你,断了他们与草原的一切联系!”
陈锋抱拳,声如金石。
“末将,遵命!”
他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便要离去。
就在这时,一名亲卫神色慌张地从帐外冲了进来,甲叶碰撞,发出急促的声响。
“大帅!”
那亲卫单膝跪地,声音因为奔跑而喘息。
“伤兵营军医严师范有十万火急之事求见!”
朱能眉头一皱。
“伤兵营?能有什么急事?”
话音未落,一个苍老的身影已经踉踉跄跄地冲了进来,正是严师范。
他头发散乱,衣袍上沾满了血污与药渍,那张清瘦的老脸上,却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激动。
他无视了满堂将领,径直冲到大堂中央,“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是对着朱能,而是对着末席的陈锋。
“神药!将军!您那止血散,是神药啊!”
严师范老泪纵横,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纱布,高高举起,像是在展示一件绝世珍宝。
“诸位将军请看!”
“这位弟兄,大腿被砍断,血流如注,按以往的经验,已是神仙难救!”
“可老朽只用了将军赐予的药粉,薄薄一层!”
他猛地站起,将纱布递到朱能面前。
“血!瞬间就止住了!”
“那弟兄,活下来了!他活下来了啊!”
严师范状若疯癫,他转身,对着满堂将领,用尽全身的力气咆哮。
“昨日,老朽用了将军赐下的十二瓶药粉,救治重伤员一百二十七人!”
“一百二十七人!无一死亡!全都活下来了!”
轰!
整个大堂,仿佛被一道无形的惊雷劈中。
赵庸与王弼脸上的讥讽与不屑,瞬间凝固。
朱能更是猛地从帅位上站起,一把夺过那块纱布,死死地盯着上面那层已经凝固成深褐色的血痂,感受着那其中蕴含的奇异力量。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此言当真?!”
“老朽敢以项上人头担保!”严师范的声音斩钉截铁。
他再次转身,对着陈锋的方向,重重一拜,额头磕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将军!此药若能全军推广,我大明军队每年何止少死伤数万弟兄!”
“此乃活人无数的泼天大功!此乃泽被三军的无上功德啊!”
大堂之内,死寂无声。
所有将领,都用一种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那个坐在末席,神色平静的少年。
他们终于明白,为何万骑营的伤亡会如此之低。
他们终于明白,那两千余人的伤亡数字,不是谎言,而是铁一般的事实。
短暂的死寂之后,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了起来。
“哼,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赵庸冷笑一声,眼中满是怀疑与嫉妒。
“此药既如此神奇,为何不早些献出?”
“眼看开原城下,我军将士死伤惨重,陈将军却将此神药藏于私囊。”
他话锋一转,变得无比恶毒。
“莫非,是想待价而沽,或是……别有用心?”
此言一出,不少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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