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死伤惨重。”
“好一个全军覆没。”
朱能一字一顿，声音里不带丝毫温度。
“王猛，你可知罪？”
王猛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他怎么也想不到，陈锋那个疯子，竟然真的打赢了！
还打出了一个零伤亡的奇迹！
“大帅饶命！大帅饶命啊！”
他跪在地上，像一条狗一样疯狂磕头。
“末将……末将也是被吓破了胆，才会胡言乱语！”
“吓破了胆？”
李成梁冷笑一声，走上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临阵脱逃，谎报军情，动摇军心！”
“王猛，你犯的每一条，都够你死十次了！”
李成梁眼中杀机毕现，他转头看向朱能。
“大帅，此等败类，留之何用？末将请命，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不，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朱能缓缓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残酷。
“来人！”
“扒了他的官服，削了他的官职！”
“让他当一个士卒，去给陈锋当马前卒！”
“什么时候，他能亲手砍下一百颗鞑子的脑袋，什么时候，再来跟老子说话！”
两名亲兵立刻上前，粗暴地撕开了王猛身上的千户铠甲，扯掉了他代表官职的肩章。
王猛瘫在地上，面如死灰，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从高高在上的千户，沦为最底层的士卒，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朱能不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到沙盘前，目光重新变得灼热。
“传我将令！”
他的声音洪亮，充满了力量。
“我军主力，即刻起，转入全面防守！”
“以大宁府为核心，依托城防，深沟高垒，等待全军集结！”
“告诉各路援军，十日之内，必须全部抵达云州！”
朱能的手指，在地图上重重一点。
“阿鲁台想跟我们耗，我们就陪他耗！”
“等陈锋那小子在后面把他的老家烧光了，我倒要看看，他这十万大军，吃什么，喝什么！”
“另外，立刻修书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往应天府！”
朱能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把陈锋的大捷，原原本本地告诉陛下！”
“让朝堂上那些说风凉话的文官都看看，我大明的少年将军，是何等威风！”
……
草原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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