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走廊,幽怨地开口:
“什么反应……是看不上我吗?”
回到白云宾馆,秦城反锁上门,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外城市的灯火透过玻璃,在地板上投下模糊的光斑。
寂静瞬间将他包裹,脑中开始做最后的思考。
这一个星期,自己像被拧紧了发条般高速旋转。
晨跑、打球、研究资料、布局算计、应对舆论、与李乐平周旋、和李章丘“偶遇”……
身体的疲惫已经非常明显,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
但更累的是心,那根始终紧绷的弦,不敢有丝毫松懈。
他走到床边,重重地仰面倒下,床垫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演得自己都快信了。”
秦城扯了扯嘴角,无声地自嘲。
在苏清月面前,在那些焦急的老总面前,他必须表现得成竹在胸,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只有回到一个人独处,那些被强行压下的焦虑和迷茫才得以显露。
后手?他真的能指望那对父子吗?
李章丘那边,几次接触下来,印象分应该是刷到了。
对方欣赏他的自律和见识,但那份欣赏,在涉及数十亿项目和深厚人情的天平上,能有多少分量?
关键时刻,他会因为一个仅有数面之缘和一起打过几次球的年轻人,去拂逆老同学的面子,甚至可能承担某种风险吗?
秦城不敢肯定,政界人物,最擅权衡,也最懂明哲保身。
东瀚背后是王氏,这个项目交给王氏明显是最优解。
李乐平呢?自己的暗示足够了吗?
那句关于“同学关系”和“走过场”的话,确实激起了对方的反应。
但李乐平会因此去质问他的父亲吗?
秦城也拿不准。
他甚至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再给李乐平打个电话,或者发条消息,再“无意”地加深一下印象?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悬停片刻,最终还是锁定了屏幕。
“算了。”
秦城闭上眼,黑暗吞噬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