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茫茫,四周一片漆黑,爷爷擦拭了一下额头的冷汗,回想起来,觉得此梦怪异,喃喃道:“莫非梁羽绮真的出事了?”
他急忙穿上了衣服,点燃了油灯,在地上转悠了几圈,总觉得自己的心堵得慌,暗叫一声不好,急忙敲开魏爷爷的房门。
魏爷爷披上了衣服,把房门打开,对我爷爷埋怨道:“深更半夜的,想睡个安稳觉都睡不成.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爷爷当即就把梦境中所见过的一幕讲了一遍。
魏爷爷逗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不是你真的想你侄媳妇啦?”
“去你的!”爷爷推了他一把,怒斥道:“你再跟我开这种玩笑,小心我削你!”
魏爷爷见他如此的生气,连连摆手道:“别生气,我保证不再开这等玩笑了。金山,我知道你第六直觉准准。既然你放心不下,咱俩明天晚上去一趟张蛮屯,你别露面,我进屯子帮你打听打听。”
爷爷显得十分急切,便问道:“我这就收拾一下东西,咱们现在就去行吗?”
魏爷爷摇头道:“眼下正在忙秋收,咱俩一走,生产队就没人干活了。你还不属于转向沟的村民,咱俩说走就走,社员们会有意见的。我认为还是干一天活再走,一则不耽搁生产;二是晚上屯子里也安静。”
爷爷是靠转向沟民众的怜悯才得以安顿下来,大忙季节,也怕影响生产,当即就点头答应了。
次日下午,两个人干了几个小时的农活,便向村长请了假,这才回到家中,各自换了一身衣服,朝张蛮屯奔去。
转向沟距离张蛮屯大约十五里路,两个人溜溜达达,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等接近张蛮屯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
爷爷止住了脚步,朝村子里看了看,见村子里十分安静,便对魏春里道:“最近流言蜚语满天飞,我不想去见梁羽绮。
“俗话说得好:吐沫星子淹死人,我真怕一些渣人说我的闲话。老魏,你进屯子打听打听,如果梁羽绮一切安好,你就赶紧回来。”
魏爷爷嗯了一声,径直朝屯子里走去。
魏爷爷刚一走上南上坡,发现南村口聚集八九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好像在谈论着什么,时而摇头,啧啧叹息。
魏爷爷登时心里咯噔的一下,心里在想:屯子里一定是出事了,莫非梁羽绮真的死了?
他紧行几步,来到众人的面前,见张岐山也在其中,便朝他招了招手。
两个人来到南上坡,魏爷爷毫无隐瞒地说道:“我是从转向沟来的,你二哥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梁羽绮出事了,故此叫我过来看看。”
张岐山拍着大腿道:“梁羽绮确实出事了!有人说她不守妇道,乱搞男女关系。昨天被拉出去游街,晚上她就上吊自杀了。眼下这里管制得很严,我正不知如何给我二哥送信呢。他现在哪里?”
魏爷爷没敢实话实说,便撒了一个谎:“他讨厌屯里人说闲话,不愿意回到张蛮屯,还在家等我消息呢!侄媳妇下葬没有?”
张岐山点头道:“也算是入土为安了。高海涛等人就是一群畜生!他们说梁羽绮死得不干净,怕影响文明建设,当天就派人给她埋上了。
“好在我爸事先为自己准备一口棺材,就给梁羽绮用上了。埋在马背山的左面,距离姚玉秀的坟墓不算太远。
“你告诉我二哥,梁羽绮一死,这帮家伙如同惊弓之鸟,生怕我二哥找他们算账,眼下都抱着枪睡觉,千万别让他回来了。我真怕二哥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再闹出大事来!”
爷爷就在南河套等着他,因此魏爷爷也不多问,点了点头道:“嗯,这样吧。我这就回去,你二哥还在家里等信呢!”
二人握手告别,魏爷爷急急忙忙地回到我爷爷的身旁,低声道:“梁羽绮真的死了。是上吊死的!”
爷爷对此早有预感,一点也不感到惊讶,便问道:“下葬了没有?”
当下,魏爷爷就把张岐山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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