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谢你能够让我这般放肆的爱一回,让我这般的疯狂一回,不至于一辈子都那么温婉,那么窝囊。即使,今夜过后,我又会回到原先的温婉赵盈,但至少因为你,让我曾经奋不顾身。”
“谢谢你,让我在最好的年华,遇见了最对的人。终有一日,我会为人妻,为人母,会相夫教子,会.”
话说一半,赵盈一下就蹲在地上,“呜呜呜,呜呜呜”的抽泣,用颤抖的哭腔,断断续续道:“我会永远记得那个和我有缘无分的王景公子!”
风冷冷吹过,王景就看见,赵盈的小脑袋枕在手臂之中,无助的呜咽,抖动。
这一刻,王景只觉得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痛到骨髓里!
可终究只是疼痛,只是心疼!
却终归不是喜欢,不是爱。
爱就是爱,仿佛情人溪的流水,就是流水,生来如此。
爱,如何能够勉强?
爱,若能够勉强,世间又哪会有那么多痴情苦恋,又哪会有那么多一转身,即天涯的等待?
王景无言,弯下腰,同样的蹲在了赵盈的身旁,他看天上的星星,很璀璨。
溪水与时间一同流逝.
“王景,我要走了。这段时间,打扰你了。或许,以后我们也没什么机会再见了,道个别。”赵盈早已不再哭泣,她也只是陪在王景的身旁,看天上的星星,很璀璨。
“要走了么?”王景喃喃。
“是时候走了,我只能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终有一日,你一定会碰到一个女子,你会像我今日爱你这般爱她。到时候,你就会深深体味,我今日的离去,会是多么幸福而雍容的转身。”赵盈手托腮帮子,竟是笑了一笑,笑的花枝乱颤,迷人至极。
“不久以后,我也会离开永青县。”王景也不晓得是自言自语,还是和赵盈对白,他兀自说着,“或许,很久很久很久,都不会再回来。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人有悲欢离合.”
赵盈站立起身子,王景仍旧蹲着。
“曾经有一个男子,他敢为了我,得罪永青县白虎帮的老大,他敢为了我,得罪永青县大半个县城的势力,他敢为了我,拱手让出永青县的油盐生意。永永远远,他那年少风华,天资纵横的模样,他的惊才绝艳,都会烙印在赵盈的心中。”
“我叫他,王景公子。”
赵盈缓缓朝夜幕中走着,走得蹒跚,走得也决然,王景不送她。
只是在目送。
“谢谢你的衣服,我会珍惜一世!”
走着走着,赵盈又突然从她的裙子上面,用力撕下来一块布条,皓腕探出,随风之间,她就将这块布条洒入情人溪中,布条跌跌撞撞,顺着溪水流动。
“我向情人溪许下嫁愿,王景公子,你会祝福我,嫁一个如意郎君的,对吗?“
渐渐的,赵盈的身影,终于是被无边的黑暗吞没了,再也看不见了,再也看不见了。
王景喉头一热,却喊不出声,只能在心里低吼。
“我生平朋友不多,你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