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位林女士的律师。”
领导随着他的动作转头,看到林夕薇,一愣:“噢,是那个家暴案呐,不过这也轮不到您亲自出马吧?”
“家暴?”秦珈墨一听这两个字,本就冷峻的脸庞越发威严。
而后告别领导,高大挺拔的身躯直直朝着林夕薇走去。
“那混蛋家暴你了?伤在哪儿?”秦珈墨走进,劈头就问。
林夕薇有点懵,下意识站起身,双手动了动:“就……一点皮外伤,警察同志说,等会儿去做——”
话没说完,秦珈墨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左右掰了掰。
“嘶……”林夕薇没想到他会这样,疼得倒吸冷气。
一旁紧紧跟随的韩锐连忙提醒:“老板,你动作温柔点啊!林小姐的脖子都要被你拧断了。”
“……”秦珈墨脸色尴尬,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
他皱了皱眉,松开手,又恢复律师的职业性:“这怕不止是皮外伤,半边脸都肿了,淤青也很严重,赶紧去做伤情鉴定。”
林夕薇看着他,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秦珈墨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而这种情绪变化,明显超过一个律师该有的反应。
给林夕薇做笔录的警察站起身,将一份资料递过来。
“秦律师,原来林小姐是您的当事人。正好,笔录已经做完了,这是《伤情鉴定委托书》,流程您都清楚,我就不啰嗦了。”
秦珈墨接过资料点点头:“多谢。”
转眸,他看向林夕薇,“走,去做司法鉴定。”
“嗯。”林夕薇在他面前像个小学生似的,听话地走出座位,跟上他。
还没迈出两步,坐在一旁等待的钟雨柔突然站起身——
“警察同志!她凭什么可以走了?她报假警污蔑我们,就不需要承担责任吗?”
秦珈墨身形一顿,转身回眸看过去。
钟雨柔被他眸底骇人的锋锐吓得一哆嗦,本能地往后缩了缩。
警察呵斥:“嚷嚷什么,老实点!到你了,走,进去做笔录!”
警察拽着钟雨柔的手铐,把她往里面审讯室拉扯。
钟雨柔这时候怂了,马上哀戚着脸跟警察求情:“警察同志,我有个两岁的女儿,她在早教班上课,马上要下课了,我得去接她。”
“那也要做完笔录,你让家人去接一下吧。”
“不行的警察同志,我单亲带着孩子,没有家人了……”
林夕薇看着她,淡淡一笑:“钟雨柔,你怎么不继续嚣张呢?我还是喜欢看你狂妄自大无法无天的样子。”
钟雨柔顿时炸了,“林夕薇!你别得意!你给我等着!”
“吼什么!再闹小心治安处罚,还想不想接孩子了?”警察一声呵斥,钟雨柔顿时又泄了气,心中再火也只能强自隐忍。
走出派出所,林夕薇直接上了秦珈墨的车。
她注意到,秦珈墨换了辆车。
上午被她弄脏的那辆,也不知是不是送去店里清洗了。
原本满脑子都是家暴出轨的画面,等坐上车,她又想起中午那会儿的尴尬事,本就疼痛的脸庞又开始火烧火燎。
韩锐开车,前往司法鉴定中心。
秦珈墨回头看她,正好看到她受伤的半边脸,脸色又沉了沉。
“这伤是怎么弄得?警察说你被家暴,苏云帆打你了?”秦珈墨开口,声音威严,略带紧绷。
林夕薇点点头,“他抢我手机,想删掉视频,幸好我及时发给你了。”
秦珈墨:“你反应倒是快,可我不是交代过你,不要跟他正面冲突吗?他虽然有功能障碍,可到底也是个男人,你真以为自己能打过他?”
这话一出,前面开车的韩锐,脸色惊讶地看了眼后视镜。
因为在他记忆里,老板向来惜字如金,除了在法庭上辩论时会滔滔不绝外,平时对同事,对当事人,都是言简意赅。
韩锐意识到,老板对这位林小姐有点与众不同。
林夕薇被他训得一愣,抿了抿唇才说:“我是故意的。”
“什么?”秦珈墨眼眸一紧,“你有受虐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