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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镀铝与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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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屏住呼吸,听见自己血液"哗"地涌过耳膜。

    光柱扫到我们脚前,停住——

    我攥紧拳,指甲陷进掌心,疼得真实。

    忽然,"喵"——

    一只野猫从窗洞跳进来,落地无声,眼睛在手电光里闪成两颗绿星。

    "晦气。"来人嘟囔一句,转身走了。

    光柱移开,我这才喘过气,后背全是冷汗,却咧嘴笑,"猫救驾。"

    聂小红低笑,"回去给它偷条鱼。"

    铝丝到手,硝酸也到手。

    我们原路退出,锁扣轻轻合上,像没来过。

    月光下,我举高铝丝,它像一条银蛇,在风里扭动,"霜花有衣裳了。"

    聂小红吹口哨,声音被夜风撕得七零八落,却掩不住兴奋。

    回实验室,林静已经架起简易真空装置——

    一只广口瓶,口上倒扣一只搪瓷杯,杯底插着一根玻璃管,再用自行车打气筒当真空泵。

    她抬头,鼻尖沾一点黑油,像不小心蹭上的墨,"材料?"

    我把铝丝和硝酸递过去,"完璧归赵。"

    她嘴角弯出极浅的弧,"开工。"

    铝丝被缠成螺旋,挂在杯底,像一枚被压缩的月亮。

    "霜花"被放在螺旋下方,中间隔一张打满小孔的铜片。

    林静用胶布封死瓶口,开始抽气——

    "哧——哧——"

    打气筒声音单调,却像给黑夜打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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