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章就这样吧,属实没招了。唉。大雪如撕碎的棉絮,昼夜不停地覆盖着木里黑。威廉大街两侧的帝国建筑在铅灰色云层下显得格外肃穆,哥特式的尖顶刺破纷飞的雪幕,像一排排默然肃立的哨兵。李宇轩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每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咯吱声。他从汉堡带来的半旧羊毛大衣已抵挡不住这般严寒,领口沾染的煤烟味被冻成了细小的冰晶,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闪烁。
“呗格勃老凯勒啤酒馆”的玻璃门上凝结着厚厚的水汽,模糊了内外两个世界。他驻足片刻,透过偶尔滑落的水珠瞥见自己模糊的东方面孔——在这座铁灰色头发的城市里,他始终像个不协调的音符。
推门的瞬间,喧嚣如热浪般将他吞没。
酒馆里弥漫着经年累月的烟火气。橡木天花板上,黄铜吊灯的灯光在烟草烟雾中形成朦胧的光柱,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墙壁上挂着泛黄的狩猎画像和褪色的啤酒广告,角落里那台老式留声机正沙哑地播放着《蓝色多瑙河》,音符在喧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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