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一百三十二名暗卫已全部就位,其中四十八人守在书房外围,二十四人守在书房四周,其余人分散在府中各要害处,禁军一百人已在外围设下三道防线,火把通明,每十步一岗,府中所有水源、食物都已重新检验,各处撒了菘蓝医师特制的驱蛊粉,后门、侧门等薄弱处,也已加派了人手,夫人所接触过的可疑人,已派人暗中监视。”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只是……若真如菘蓝医师所说,引来的是那些精通蛊术的南疆蛊师,恐怕难以抵挡。”
“无妨。”沈雪平静道,“他们想要的是我的心头血,不是杀人,能挡住多久是多久,实在挡不住……就放他们进来,想必那时候,谢听风已经服下心头血了。”
“夫人!”暗一惊呼。
沈雪却已转开目光,看向菘蓝手中的那枚玉制小碗。
碗身剔透,隐隐有流光转动,一看便非凡品。
旁边摆着一排金针,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开始吧。”
她说罢,仰头将麻沸散一饮而尽。
药液苦涩,入喉后却有一股清凉迅速蔓延全身。
不过几个呼吸,沈雪便觉得四肢百骸渐渐失去知觉,视线开始模糊。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谢听风安静的睡颜,和他脖颈上那道狰狞的紫痕。
“谢听风……”
她喃喃低语,随后彻底陷入黑暗。
菘蓝见状,立刻上前探了探沈雪的脉搏,确认麻沸散已生效。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对暗一道:“取血过程需绝对安静,你守在门外,无论发生什么,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
暗一重重点头,深深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两人,转身退出书房,将门严严实实关上。
书房内,只剩下菘蓝、昏迷的沈雪和毒发的谢听风。
菘蓝净手,点燃特制的安神香。
香烟袅袅,带着淡淡的草药味,在屋内弥漫开来。
他取过金针,手法快如闪电,在沈雪心口前几处大穴连下七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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